说,这些人早已中毒,我追赶他们致使他们心跳急促,使得这毒发作了?”童双露问。
“正是如此。”席饮烟说。
“那这是谁下的毒,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童双露问。
“此毒只有太乙宫能炼,但它已被列为禁术。”席饮烟道。
“原来是太乙宫内的人在炼这禁丹,毒杀同门。”童双露明悟,道:“这样就很清楚啦,他一定是想他们的死栽赃嫁祸给我们。”
“一个掌门之位罢了,何至于此呢?”席饮烟叹气。
“这些人都是炼丹之人,对这丹毒竟没有半点防备?”童双露问。
“噬心丹毒被列为禁术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听父亲讲起才知道这种毒术,太乙宫的年轻一辈没有见过,又怎么提防呢?”席饮烟幽幽叹道。
不远处的草地里传来一阵惨哼声。
‘还有人活着?’
童双露心中一动,拨开草地前去探寻,果然在一片泥沼地中看到了一个人。
此人是个老人,锦衣华服,看上去地位颇高。
他半个身子陷入泥污,已放弃了挣扎,唯有惨灰色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池长老?”
席饮烟猛地认出了他。
池长老原名池渊,太乙宫一分为四,他正是泰宫的领袖。
一宫领袖怎么会奄奄一息地倒在泥沼里等死?
童双露想听听他在说什么,蜻蜓点水般越过泥沼,来到池渊身边,池渊不断重复着两个音节,她凝神聆听,终于听清楚了:
“快跑。”
池渊让她们快跑!
几乎瞬间,下方的泥沼嘴唇般裂开,八只淤泥聚成的黑手探出,抓住了童双露的脚踝,猛地将她拖拽下去。
眨眼的功夫,泥沼弥合,童双露这么个大活人消失在了席饮烟眼前。
紧接着,这黏稠的、浮满草屑的泥浆池子沸腾般翻滚起来,咕嘟咕嘟地涌出泡沫,这片陆地与泥水交错分布的沼泽像一块拥有生命力的毯子,颠扑起伏个不停。
——下面正在发生一场战斗。
席饮烟根本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更无法参与到这场战斗中去。
她手足无措之际,战斗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结束了。
沼泽不再激荡,波纹四散开来。
新鲜的血液从下面往上涌,绽成了一团锦绣层叠的血花,在布满病菌与污浊的沼泽地里尤其醒目。
见到这血,席饮烟的心凉了半截,“童姑娘……”
眼泪已在眼角打转,童双露的声音却冷静地响起:“哭什么哭,我可没事。”
少女从沼池中爬出,长发、衣裳、靴子沾满了泥污,唯有一双灵眸清澈明亮,闪烁着凛冬般森寒的杀气。
她五指弯曲,将一个大肉瘤从泥沼中拔出,扔到了岸上,问:
“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这肉瘤足有孩童般大小,表面沟壑纵横,一柄刀插在它天灵盖的位置。
它受了重创,八条修长的手臂软趴趴地垂了下来,嘴巴一样的裂口不断吐着红色的浆液。
“这……”席饮烟摇头道:“我不认得,但此物极为邪性,像是北方密教的炼器之术。”
“你猜对了。”童双露道:“这东西叫黑蜡手,我以前见过。”
“在哪见过?”席饮烟问。
“鬼兽教。”童双露道。
“鬼兽教?”
席饮烟大惊。
鬼兽教是兴起于西北地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