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了他,但你以及整个大乾皇族,都会在这一战,烟消云散,你确定要让朕留下他?”

    “啊这……”乾皇眼皮子直跳,忽然感觉,留不留楚休,无关紧要。

    “那您应该留下那贼和尚啊。”乾皇人俑闷声道,“只有他能帮朕重新长出男根。”

    武皇人俑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跟一个男人讨论那等污秽之物,尤其还是别人的,他只觉得恶心。

    “你也该励精图治几年了。”武皇人俑淡淡道,“待朕真正无敌十九州后,会帮你打造出一具新躯体。”

    这自是敷衍之语。

    乾皇眼睛发亮,旋即又有些烦躁,“可朕一刻也不想做太监啊,若是让人知道了,朕的威严岂不要扫地了?”

    武皇人俑气笑了,讥讽道:“你的后宫如此污秽不堪,你哪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乾皇脸色涨红,羞恼交加,可却又不敢在这位老祖宗面前发作,只能在心里连凡问候了李羡渊、楚休、一鸣的十八辈祖宗。

    皇宫外。

    本欲第一时间赶往红袖楼的一鸣,敏锐地发现,周身弥漫着一种无色无味的无形气体。

    待他想要冲离之际,楚休、李羡渊已经先后赶来。

    “花魁没怀孕,你就算是挟持花魁也没用。”楚休直言道。

    一鸣、李羡渊脸色皆是一僵。

    “为师不信。”一鸣盯着楚休,冷笑说道。

    “我也不信。”李羡渊暗道,他的脸,有点发绿。

    楚休淡淡道:“信不信随你,就算那花魁真怀孕了又如何?反正还没生下来呢,反正李羡渊这狗东西,已经成为了真男人,他想要子嗣,随时可以再找女人。

    你能杀的了一个花魁,你还能杀的了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一鸣、李羡渊脸都有些发黑。

    此刻,两人都隐隐相信了楚休所说的话。

    花魁,可能压根就没怀孕!

    “既然没人怀孕,那李大人你…”一鸣一脸期待地看着李羡渊。

    李羡渊眼神有点飘忽。

    经历过大喜大落,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死志?

    而且,他觉得楚休说的不错,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为了真男人,想要孩子,那随时都可以。

    楚休看着一鸣,眉梢轻挑,“你知道佛门为何要戒色吗?”

    一鸣皱眉,旋即冷笑道:“为师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个小色批肯定不知道。”

    “因为色,乃是欲。”楚休悠悠道,“你让李羡渊体会到了真正的色之欲,又让他看到了传承下一代的希望,你觉得他还会心存死志?

    传承,繁衍,乃是人之天性。

    此刻的李羡渊,已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