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不在,东海的大诡异之地,朕都要去一趟。”

    这样想着,武皇人俑眉梢缓和。

    半个月后。

    无论是楚休、苏玉衡,还是武皇人俑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尤其是武皇人俑,不仅前路渺茫未知,还要每日忍受楚休、苏玉衡的打情骂俏。

    “所谓运气一说,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武皇人俑冷呵,旋即眉头皱起。

    若是无稽之谈,那苏玉衡为何每日第一赌,总是会输?

    “这天地间的玄奥之事,他能完全洞彻清楚吗?”武皇人俑眸光深邃,脑海浮现陈长生的面容,原本略显燥意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东海深处。

    白云正在疾驰。

    楚休、苏玉衡两人,各自观察着一个方向。

    “方向可能错了。”苏玉衡小声道。

    “错了就错了。”楚休道,“正好,我想看看,这方天地里,海的尽头是什么。”

    苏玉衡扫了眼东方,其实,来到东海之后,她心里也挺好奇,海的尽头是什么。

    “你觉得会是什么?”苏玉衡好奇问道。

    楚休轻声道:“我不想猜,我不希望这方天地也是圆的,我希望它能够有自己的特点,最好这汪洋东海,没有尽头。”

    这是他心里真实的念头。

    “若是没有尽头,那咱们如何确定,大先生没在更深处呢?”苏玉衡问道。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楚休怔了怔,轻语道,“大师兄好像是个路痴。”

    “路痴?你是说他若是在东海深处,可能已经迷路了?”苏玉衡诧异。

    楚休摇了摇头,“按照一鸣当时的意思,应该是在某个地方,比如小岛,岛上曾经有一只天荒冰蚕。”

    “这样啊。”苏玉衡没再多问。

    楚休却是忍不住继续说:“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苏玉衡好奇。

    楚休沉吟道:“一鸣在叛离灵山寺之前,一直是灵山寺杂役扫地僧,他可能根本没出过海,他若是出海的话,应该不会太过深入。”

    苏玉衡若有所思,说道:“所以说,大先生在东海深处的可能性,其实很小。”

    “……”

    楚休一时无言,事已至此,他并不想放弃,心里还存着一个念头。

    万一呢。

    万一大师兄就在更深处呢?

    “在赌桌上,许多赌客之所以会输的倾家荡产,便是不信邪。”苏玉衡看了眼楚休,轻声道,“他们不相信自己会把把输,结果通常事与愿违,他们就是把把输,即便没有把把输,最后一局,一定是输的。

    我以前也是这种人,后来在山上禁闭反省时,想通了一件事,今天赌输了就赌输了,明天或许运气就重新来了呢。

    来到长安城之后,我基本上没借过高利贷。”

    楚休明白苏玉衡想说什么,只是听到苏玉衡用她自己当例子,还是没忍住吐槽:“没借高利贷,你很骄傲?”

    苏玉衡轻哼一声,没搭理,没必要跟着人分享自己每次战胜赌瘾的成就感。

    “我明白你的意思。”楚休轻声道,“不过,我最近的时间挺充足的。”

    “你明白就好。”苏玉衡没再多劝。

    后方,烧红的云彩里。

    “时间充足…”武皇人俑双眼微眯,紧紧盯着楚休,眸光闪动不定,最终脸色变得微寒。

    “他知道朕跟着他。”

    “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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