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茗与正院的侍女仲夏互为见证。

    金茗说:“我搬着匣子去正院,突然腹痛,便将匣子交给仲夏,让她帮我看一会儿。我记得清楚,那时碧玺手钏就放在匣子的最上头。”

    仲夏承认确有此事:“我替金茗姐姐看了一会儿匣子,看到有一只彩蝶从旁边飞过,我就去捉彩蝶了。丞相与夫人恕罪,我只离开了两炷香的时间。”

    郑国夫人问:“你离开的时候,这条碧玺手钏可在匣子里?”

    仲夏点头:“还在匣子里,就在匣子的最上头。”

    郑国夫人:“两炷香后你回来,碧玺手钏就不见了?”

    仲夏点头:“是。”

    郑国夫人又看向云莺:“然后这条手钏就从你的袖子里掉出来了?”

    云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事实如何,屋里所有人心中都有了定论。

    郑国夫人用心痛的目光看着云莺:“莺儿,你出身相府,生来便不必如贫民一般操心生计。吃喝用度从不曾少你,衣裳首饰也足以维持体面。你为何做下这等事?”

    “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还有父母的教导、姑姑的教导,你一个字都不曾学到心里?”

    云姒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指冰凉,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云姒以为云莺会狡辩、会求饶,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都没有。

    云莺竟然承认了!

    “是,女儿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拿了姐姐一条手钏。可女儿为何会如此?”

    “父亲与母亲看看姐姐的妆匣里有多少好东西,女儿的妆匣里又是何等模样,就明白了!”

    郑国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你……你这是嫌我们亏待你了?”

    郑国夫人气得头脑发晕,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股脑地说出来。

    “府里的份例,你一个庶女,只比嫡姐少两成。四季衣裳、时鲜果蔬,从未少过你。”

    “你放眼全京城,庶女的份例只比嫡女少两成的人家,又有几家?”

    “你眼红姒姒的好东西多。可姒姒大半的好东西也都是今年得的。”

    “年初,姒姒及笄,亲朋故交都添了礼。”

    “前不久,瑞王府又抬进来十八担聘礼。”

    “你比姒姒小两岁,两年后等你及笄,自然也有人赠礼。等你定亲,自然也有聘礼拿!”

    云莺听到嫡母的话,依旧不服气:“除了及笄礼与聘礼,姐姐的好东西还是比我的多得多!”

    “母亲平日动不动就给姐姐添东西,从不记得我!”

    郑国夫人气笑了:“那都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姒姒添置的,没花公中一分钱。”

    “你想要,也让乔姨娘自己花私房给你添置啊!”

    郑国夫人都懒得说,她用自己的私房钱给云莺也添置过几样首饰,当然比不上给云姒添置的多,可云莺竟然全然不记得了!

    郑国夫人彻底寒心,云莺是庶女,她对待云莺与云姒自然不同。但她也是一个公平大方的嫡母,十几年所作所为不愧于心。

    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从根子里就坏了。

    不知感恩,又蠢又贪!

    从此以后,她对云莺,只会尽嫡母的本分,再也不会付出一丝感情了。

    郑国夫人转头看向丈夫:“云莺该怎么罚?”

    云丞相也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了:“禁足半年,每日抄写一卷经书。”

    云姒在此时开口道:“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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