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掳进宫的。

    ——就像他的父皇曾经对母亲做过的那样。

    他的身体里,流着和父皇一样肮脏的血。

    那又怎样?他终于找到了梦中的神女,绝不会再放她离开。

    他唯一坚守的底线,便是不在床榻上强迫云姒。

    他会等到云姒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谢琰喉咙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他感觉自己浑身都烧起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翻过身去背对云姒。

    片刻后,谢琰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还在煎熬之中,云姒却睡得这么香、这么快。

    谢琰气得在云姒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

    云姒在宫中的日子吃喝不愁、悠闲自在。

    只是从丞相府中传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更让云姒忧心。

    母亲铁了心要和离。

    云姒知道母亲做出这个决定后,便绝不会回头。

    云丞相起初不愿和离,好言好语地劝郑国夫人。可等到云丞相发觉,郑国夫人已经彻底寒了心,再也不会如往日一般勤勤恳恳地主持中馈、教养子女、为府中交际……云丞相便也答应和离。

    乔姨娘此时跳了出来,趁乱要分家。

    乔姨娘和云莺一起,想趁着这个机会,分出一大笔家产给云程。

    郑国夫人自是不同意!

    众人各怀各的心思,丞相府中乱糟糟一片。

    郑国夫人被云丞相的凉薄狠毒与乔姨娘的狼心狗肺气得晕过去!

    云姒听说后,连忙请了宫中治疗头痛头晕之症最好的卢御医为母亲医治。

    没想到卢御医一去,发现了大问题!

    “回禀贵妃,郑国夫人不是生病,乃是中毒。”

    云姒听到御医的回禀,也差点没晕过去!

    她整个人靠在金茗身上,全靠金茗和银针一起搀扶着她才没有倒下,浑身软塌塌的根本站不住。

    云姒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毒?何人给我母亲下的毒?”

    卢御医答道:“倘若臣未诊错,郑国夫人所中应为乌栎之毒。”

    “乌栎?”云姒皱起眉头,她从未听过这种毒药。

    卢御医言道,乌栎乃是极南之地的一种罕见的草药。

    “乌栎是药,也是毒。”适量服用可以治病,过量便成了毒物。

    “乌栎极为罕见,倘若不是臣之前恰巧诊治过一位乌栎中毒的病人,臣定然也辨认不出。”

    “依郑国夫人的脉象,中毒怕是已有一年之久,毒物在身体中日积月累,缓缓蚕食身体。”

    云姒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阵急跳!

    “一年之久?”云姒不敢置信,母亲竟然在一年前就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