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巨大的。

    “张相怕是弄错了,其实当初……”

    曹安微微抬头,好似无奈的笑笑:“范公硬要帮某,拦都拦不住啊!后来,某也只能随他了。”

    张良栋站在一旁,目光有些不悦。

    此子太张狂了!

    听他的语气,像是范仲淹自己犯贱,非要上赶着似的。

    “如今也是一样。”

    曹安话锋一转,认真道:“某也想护着范公……不论是谁!下官虽能力有限,但自问也还有几分骨头。”

    “哈哈!”

    张之白闻言笑了,很是开怀。

    他语气轻松道:“老夫做了十五年首相,硬骨头的也见了不少。可如你这样,软硬兼得之人,却还是第一次见。”

    自曹安入朝以来,素来都是一副莽撞混账的嘴脸。

    他下敢弄泼皮,上敢战宰辅。

    这种人按说是不该活到现在的,可他偏偏就活下来了,而且活的还挺滋润,且越来越好。

    如此看来,他真是硬骨头吗?

    显然这个说法有待商榷……

    “好了,你走吧。”

    “嗯?”

    曹安有些茫然的看着张之白。

    就这?

    合着你叫我来,就为了说几句废话?

    老张缓缓起身,笑着道:“怎么?还想让老夫再管你顿饭?”

    “这就说完了?”

    曹安忍不住问了出来。

    张之白笑道:“与你的话说完了。”

    曹安愣愣的看着他:“目的呢?”

    “你猜。”

    张之白玩味的看着他。

    我小孩子啊,还猜!

    曹安心里暗骂老张阴险,思绪里不停地运转。

    少许后……

    他豁然开朗:“下官明白了。”

    什么‘有话要说’都是扯淡。

    老张之所以要在自家书房见自己,就是想给外界传递一个信号。

    老夫可以让位,但该有的条件还是要谈清楚的。

    更是在告诉刘娥、吕夷简,包括那些摇摆不定的朝臣们:老夫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你们若还要苦苦相逼,那咱就鱼死网破吧!

    正如曹安之前猜测的那样。

    张之白之所以恋栈不去,其目的就是为了争取跟多的利益,而他越是拖沓,对方就越是急切。

    于是便有了这场大战!

    吕夷简率先上场开撕,紧接着刘娥、赵祯补刀。而这场大战的最终目的,只是几个阵营间的拉扯罢了。

    谁也不会真的去玩儿命,尤其是这些身居高位的……

    老张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打趣道:“明白了还不走?老夫家里碗筷不多,便不留你吃饭了。”

    “下官告辞……”

    曹安走到门口,又忽的回头。

    他目光真诚,看着张之白认真道:“张相,下官无意与您为敌,真的。若不是……下官还是很敬重您的。”

    五任首辅、历经两朝帝王。

    张之白的确算得上是一代贤相了!

    至少他的履历上清清楚楚,没有半点儿的藏污纳垢……

    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赢得身后美名。

    “哈哈!”

    张之白爽朗的笑笑,全然没有一点儿大战在即的严肃:“此事说来,的确是老夫失策了。某只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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