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人砸了咱们铺子!”

    家仆不知道他这是咋了,只能低头道:“那人伢行是挂在四房丈人名下的买卖,四叔公已经来了,就在大厅。”

    一个大家族兴盛与否,最重要的就是看人丁是否兴旺。

    韩郡王府的人很多……

    除了赵从约这个嫡长子外,还有不少叔伯、表亲,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家族。

    而作为权贵,赵从约是肯定不会亲自插手商贾之事的。

    于是许多暗中的买卖,尤其是那些名声不太好的生意,就会交给家族里的某些亲戚,或是外系旁支来操持。

    赵从约来到前厅。

    没等对方开口,就问道:“四叔,怎么回事?”

    赵成文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哭丧着脸道:“大郎,你可要为四叔做主啊!咱家的生意……”

    等他原原本本的讲完。

    赵从约非但没怒,反而忽的笑了:“若是真能把他被沁死在浴桶里,损失再多的铺子某也愿意!曹安,真就不要脸是吧?”

    别说赵成文委屈,赵从约也气得不行。

    就因为这事儿,便要咋了人家铺子……跟碰瓷儿有什么区别!

    “放心吧四叔,这事儿自然会有人管。”

    ……

    承安殿。

    今日小朝会的氛围不是太好。

    君臣们都不说话,好似哑巴了……

    曹安最近被外面的嘲笑烦得不行,已经好几日没出门了,站在殿上无精打采的,提不起一丝精神。

    “曹安。”

    刘娥看来过来。

    曹安这次反应很快,站出来道:“臣在!”

    “说说吧,为何要如此?”

    “啊?”

    曹安没听明白,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刘娥,后者显然是在憋着笑,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还夹杂着几分愤怒。

    “说说你为何要砸了人家铺子!”

    果然,连宫里都知道了!

    曹安心中愤恨不已。

    因为这事儿,他不仅沦为了汴梁城里的笑柄,还连带被范仲淹狠抽了一顿,险些没把腿打折。

    更可气的是……

    这事儿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说他买了人不给钱,人伢子上门讨债,不仅没拿到钱,连家都被他给抄了!

    还有人说,曹安兽欲旺盛,挽月楼里的女人都不够他祸害的,便瞄准了外面的女人,不惜大价钱买来,供自己享乐。

    反正怎么说的都有,越传越邪乎。

    “启禀太后,都是些生意上的事儿而已。而且,外间那些都是传言,您可千万不要信啊……”

    曹安怒气,无奈道:“臣一定会处理好的,请太后放心。”

    “本宫早就说过,官商不可混谈!”

    刘娥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冷声道:“你偏偏还弄着那等生意!怎可能少了流言蜚语?现在人家告了官,不少御史也都上了奏疏弹劾!你自己说,此事该如何善了?”

    “人伢子还敢告官了?”

    曹安气急,下意识发了句狠。

    “人伢子怎的了?”

    吕夷简没好气的喝道:“人家是在官府造过册的,合法生意!你一个开青口楼,好意思瞧不起?”

    人伢行属下九流的买卖,但曹安一个开青楼的,大家也就半斤不过八两了,谁也别瞧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