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宗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赵元俨一出生就被寄了厚望,只是后来碍于名分的原因,才又决定立襄王赵恒为储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赵老二得位不正,坊间甚至到现在还有诸多质疑的声音,所以没有人比他,更在乎‘名正言顺’这四个字了。
而自古立嫡立长,赵恒就是沾了这个光……
真宗在位时虽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也好歹兢兢业业的干了好些年,若不是后期又开始浪了,少说也能落个‘守成’的名声。
但、且不管赵恒能力如何……只要是皇帝,就没有一个不珍惜这个位置的,又何况老爹当年的前车之鉴还在。
即便赵恒再傻,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防着。
于是乎,自真宗继位后,定王、商王府两家,便成了皇家永久监视的对象,也是皇城司日常打卡的重要地点之一。
可这话到了刘娥的嘴里,却成了‘最亲近的兄弟’。
你这话若是让赵元俨听见了,恐怕会吐血两升……
……
韩郡王府。
赵从约下朝回来后,径直就去了书房。
接着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而且这次持续的时间特别长,可见小公爷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家仆们纷纷噤若寒蝉,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这会儿凑上去。
“小公爷这又是……”
汤启无奈摇摇头,一脸苦笑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曹安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他没有证据,就不能拿您如何!”
“某还不知道他没有证据吗?”
赵从约是真的气急了,咆哮道:“那人就是个混账!混不吝!不要脸!他何时讲过证据了?他是想要用唾沫淹死某啊!”
你敢发誓吗?
赵从约不敢,所以他必定会被外人诟病。
“发誓又如何呢?”
汤启却笑了,甚至有些欣赏道:“这种东西也就吓唬吓唬那些百姓而已,真正的,能吓得住谁?”
“你也觉得某该与他‘争辩’到底吗?”
赵从约没好气的看了眼汤启,冷声道:“可四叔毕竟拖不了干系!肖永贤虽然扛下了这事儿,但这事儿……它还是说不清啊!”
那家人伢行是不是泾远伯府在背后撑着?
人伢子买通土匪绑了票,而这些土匪又与二十年前的兵变有所牵扯……
这会儿你说没关系,谁会信?
“小公爷。”
家仆战战兢兢推开门,赶忙步入正题:“宫里有消息传出,陛下召定王入宫了……说是有关于削减开销的事儿。”
“……知道了!”
赵从约尽量忍着怒气,点了点头。
家仆如获大释,手忙脚乱的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