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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弄过的就欺负,弄不过的就认怂。这人倒是个识时务的……
曹安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目光盯着那个白衣青年,眼中渐渐露出一抹恍然:“某想起来了!你是那条‘癞皮狗’!”
“曹安,你莫以为这大宋没王法了吗?”
此人正是当初在挽月楼,被曹安扔到大街上的苏汉青:“就算你是官身,便能如此侮辱某等应试的学子吗?”
今年已是天圣二年。
小皇帝刚刚登基一年,大事儿、小事儿都有,但最严重的,莫过于朝中人才断层的问题。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然而赵祯即位后,由于手中权力不张,再加上那些持重的老臣太多……于是刘娥便做主,以皇帝的名义,重开恩科!
自上次天禧三年真宗最后一次科举,距离现在也有六七年的光景了。大宋也该是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也好压制一下那些权利日益强盛的老臣,让朝堂上的血液流通起来。
不过恩科不同于科举。
科举是每三年一次,中间若是遇到了天灾、人祸等不可抗力的因素,那便再顺延三年……但恩科在一般情况下,每任皇帝大多只举办一次。
为的就是补充新生力量,解决目前人才断层的问题。
“到底是某侮辱的你,还是主动找抽呢?”
曹安不屑的看了眼他,冷道:“上次碍于寇三姐儿的面子,某已经对你忍耐有加了。变本加厉是吧?真觉得曹某脾气好?”
你脾气好?
众人纷纷无语,就连铺子里的掌柜都一脸嫌弃的摇摇头。
如今在汴梁做生意,就没有不知道曹安的!虽说曹氏商会的生意还未涉足文化领域,但曹安的凶名却早已是远扬在外。
掌柜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会意,从后面悄悄溜了出去。
苏汉青眼神有些闪躲,又壮着胆子冷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侮辱于某!还要狡辩不成?”
总的说来他还是怂了。若不是此刻被逼上了梁山,他早就想溜之大吉。
“既然你非要说侮辱,那就是侮辱吧。”
曹安却懒得与他辩驳,接着玩味的笑笑:“某今日来是办正事儿的,没工夫与你扯淡!自己玩儿去吧。”
在曹安看来,自己难得发善心,饶过了这种欠打的货,对方就算不感激涕零,也总得有个眼力价儿吧?
弄不过人家,还不赶紧滚,留着过年吗?
可偏偏他最后那句‘玩儿去吧’,对于苏汉青这种小有名气的读书人而言,这无疑就是最大的侮辱!
你把苏某当什么了,不懂事儿的孩子吗?
“曹司谏可是怕了?”
苏汉青觉得此刻自己要是走了,那就真是没脸见人了,于是咬着牙道:“是担心被某戳破了你的虚伪,被官家摒弃吗?”
总所周知,曹安的晋升之路很便宜。
他几乎都没用什么力气,就被吕夷简举荐到了官家身边,做了让不少朝臣的眼红的右司谏。
所以在大多数人眼中,曹安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幸臣而已!
何谓幸臣?
就是仗着某些大佬的宠幸,并无什么真才实学的幸运儿,这种人一般都善于投机取巧、阿谀奉承,为人所不齿。
尤其是那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读书人……
他们一边渴望这种幸运降临到自己头上,又一边大肆抨击这种‘不正之风’,觉得朝中大佬们都是蠢货,只知凭喜乐做事。
“这样吧……”
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