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靠的就是以德服人!下次再这样,某可要生气了。”

    “是是是!”

    掌柜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讪笑道:“曹郎君文采绝世!自然不必用那等腌贊的手段。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海涵!”

    “郭掌柜,你这?”

    衙差也变了脸色,有些不悦道:“你可知虚报案情,是要吃官司的?”

    “某……”

    掌柜一脸的尴尬,只能赔笑道:“实在抱歉,是在下误会了曹郎君!让诸位白跑了一趟。回头某一定酬谢!”

    “哼!”

    衙差依旧冷着脸。

    接着,他又换上笑容,冲曹安拱了拱手:“抱歉曹司谏,某等误信了这厮,打扰您了,告辞,告辞!”

    几个衙差扭头就想溜走。

    曹安的凶名何止在街面上,在巡检司也是人尽皆知!连刘唯贞都拿这位大爷没办法,他们算个屁啊!

    再不走,万一这位大爷脾气上来了,说不定谁就会倒霉。

    “等等……”

    曹安黑着脸叫住了衙差,淡淡道:“既然来了,那就做个见证再走吧。”

    说着,他将契书拿给衙差。

    后者看了眼一遍后,又拱手向苏汉青道:“苏公子请了,既然是白字黑子,还请您作诗一首,若能赢了,此事自有人定夺。”

    衙差觉得曹安就是飘了。

    你敢跟号称白衣诗人的苏汉青比试诗词?要知道,苏汉青不仅是汴梁有名的才子,连朝中不少官员,都十分欣赏其文采。

    你曹安能赢?

    可当衙差看到书案上的那首《江城子》后,饶是没多少文采的他,也不禁微微侧目,惊讶的看向了曹安。

    怪不得有恃无恐,这样的佳作,连那些粗人都能分出好赖,苏汉青想赢,恐怕难了啊!

    这下苏汉青算是被架上梁山了,脸色比女人的肚兜还红。与他同行的那几个青年,也都露出同情的目光,内心无奈叹气。

    显然他们也清楚,以苏汉青的文采,想赢这一局,恐怕有些困难……

    “你能不能行了?”

    衙差许是想在曹安面前讨个好,冷眼看着苏汉青道:“契约是你签的,能不能作诗你给个准话!或者……你认输吧?”

    “苏某当然能做,只是……只是……”

    苏汉青脸都憋红了,踟蹰了一下道:“曹安刚才打了某,某此刻没有灵感!诗词文章都是讲究思路的,尔等一群粗人,懂什么?”

    要么说情商低的人最该死呢?

    这下,他连衙差也得罪了……

    “呵,某等是粗人不假。”

    衙差脸色有些冷,讥讽道:“但苏公子不是号称‘白衣诗人’么?您做了那么多的诗词文章,难道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吗?”

    苏汉青脸上火辣辣的,当即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辱某?”

    “某什么也不是,但你签了字据,就该遵从!”

    衙差一把拿过字据,转头对曹安拱手道:“曹郎君若是信得过,小人愿将这份契书转呈给府尹大人,您放心,开封府定会给您个公道!”

    开封府是老范的地盘儿,曹安还怕没‘公道’?

    一旦此事惊动了官府,那依着老范护犊子的性格,肯定会将这事儿大肆宣扬!到时候根本不用偏袒,光是百姓们的唾沫,就能淹死苏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