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敢忤逆辽人的锋芒,难道就要让所有人都做缩头乌龟不成?”

    “谁是龟?”

    礼房副承旨严如海从后堂出来,冷眼盯着小吏道:“曹安自己惹的事情,理当他自己去解决!你们掺和什么?没事儿干了吗?”

    大佬出来了,众人纷纷禁声。

    而且他这话说得很明白了,礼房不会管曹安的事儿。

    闻言,刚才那官吏不禁得意的道:“听到没有?连副承旨都说了,这是曹安自己惹出来的,你急个什么劲儿?”

    “啧啧!难不成曹安给你什么好处?迫使你这么急着为他说话?”

    “听说曹安有钱,光是一家青楼每天的流水,就比咱们干十年挣得还多。你这是收了曹安多少好处啊?”

    “呵呵,敢跟副承旨唱反调!看来咱们枢密院是容不下你了,自求多福吧!”

    “怕什么?人家傍上了曹安,以后逛窑子都不花钱呢!”

    “哈哈……”

    有了大佬的明确指示,一群官吏瞬间将矛头全对准了小吏。

    有道是:鼓破万人捶!

    一个小吏而已,就算弄了也无所谓,反正不只是他们,连副承旨都表态了,大家还不赶紧站队?

    此刻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小吏也意识到自己惹麻烦了,可还是不屈的仰着头:“曹安本就做得对……他为我大宋挣了脸面!”

    “嘁!你管这叫脸面?”

    官吏从他身边走过,故意蹭了他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冷笑道:“大宋的脸面都让他曹安丢光了!某看这次,他如何收场。”

    按照大家的推测,曹安这次肯定是不能好过的。

    且不说他懂不懂外交,就算他再怎么能言善辩,但辽人可是挨了打的,能轻易放过他?更别提,听说曹安之前就与辽使有过仇怨……

    那这次,就更应该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总之一句话,曹安要完蛋了。

    “哈哈哈哈!”

    阵阵刺耳的笑声,在小吏周围响起。

    “你不是看好曹安么?那这次你就跟他一起去找辽人,看看辽人会不会给你这个脸面……”

    “哈哈哈!”

    柿子要挑软的才甜,做人也一样。

    大宋的官场看似威严不可触犯,但其实也就和未来的职场没啥两样,恃强凌弱、捧高踩低是常态。

    这些官吏们都是老油子了,他们自然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

    哪怕其中也有人在心里认同小吏的看法,但仍会毫不犹豫的伙同大家一起欺凌他,这就是从众文化。

    你不合群,就该死!

    小吏也知道自己完了,被周围人的挤搡着推到墙角,目光呆滞的看着门外,然后就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