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防御这块儿自然就废了,汴河也逐渐成为一条民用的商河。

    但汴河的治安巡视,还是由城防营在管理。

    所以想要花船入河,这帮人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

    “城防营那边不是问题。”

    赵允升大刺刺的躺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道:“那个都指挥使王建,是去年抽调入京的,没啥背景。某找人去打个招呼就行”

    没背景的人大多胆小,尤其是这帮武人……

    “那不合适,还是打点一下吧。”

    曹安想了想道:“武人虽说地位低,但京都禁军也不是白给的。万一谁要是眼红……你敢保证他们不会背地里搞些什么?”

    远的不说,就说一天查三遍……你受得了吗?

    汴梁城里可不止一家权贵,你楚王府有面子,人家就没面子了?

    赵允升点点头:“那行,回头某招呼一声,你去就是了。”

    ……

    外城,某家医馆。

    贾长军躺在床上,哀嚎不止。

    给他正骨的大夫眉头紧皱:“别的伤到还好说,只是这……骨头都碎了,接好怕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是贾长军寻摸的第三家医馆了。

    他脸色愤怒,怒吼着:“曹安!某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医馆内有人闻言。

    扭头看过来,道:“曹安?可是那个开挽月楼的曹安?你怎么惹到他了……听说人家后台梆硬,连巡检司的刘唯贞都去捧场了。”

    那人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贾长军。

    在他看来,惹到曹安无疑是件祸事,尤其是如今……挽月楼日进斗金,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挽月楼开业了?”

    贾长军脸色狰狞的看向家仆,大骂:“混账,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与某说?老子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郎君……”

    家仆缩了缩脖子:“小人担心您的伤势,怕您……这才没敢开口。”

    这两天贾长军就像是条发了疯的野狗,身边人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主动找不自在……

    贾长军脸色阴沉,冷道:“快!抬某去樊楼。”

    家仆满脸的苦涩,劝道:“郎君,这还没到饭点儿呢。再说您的伤……还是养好些再说吧。”

    “混账,就特么知道吃!”

    贾长军气急了,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某就是要这个样子去!否则这顿打不是白挨了么?快……耽搁了某的大事儿,老子弄死你!”

    家仆不再敢多言,两人抬着贾长军就走。

    大夫有些无语,问道:“诶……就这么走了?那这腿还治不治了?”

    “治你姥姥!庸医……”

    贾长军破口大骂:“某这条腿若是好不了,那就是你害的!”

    “嘿!”

    大夫气得哆嗦,怒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暴戾!某还不怕告诉你……这汴梁城里所有正骨医馆,老夫若说治不了,那就无人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