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
朱载坖领着滕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坐到给他留下的位置上,旁若无人地让滕祥摆好茶具。
不一会,茶壶当中就咕嘟咕嘟地冒着热,茶水开了。
茶香味浓郁的,让每个人都动了动鼻子。
上面讲学的是个年轻人,以前见过却忘了名字。
这位先生仿佛看不到他搞出来的这些东西,依旧在自顾自的讲课,而且也没有要照顾朱载坖的意思,直接就从原来讲到的地方接着讲下去。
好在对朱载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只是自己翻开书本对照着自己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翻译简体字,哪一个字读什么,先在心里记下,往后再仔细地琢磨。
不求甚解地读书,是很枯燥的,没一会朱载坖就开始神游物外,根本就不把周围那些好奇看着他的先生们的目光放在心上。
很快,台上就换了一位讲学。
这位就没有上一位的年轻人宽容了。
“裕王殿下?裕王殿下!”
忽然有人打断了朱载坖的神游,当朱载坖清醒过来,看向前方时,就见到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儒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人不通古今,马牛如襟裾,殿下可知何解?”
来人板着脸询问道。
“下学了吗?你是谁?”
朱载坖迷糊的问道。
此话引得朱载壡和朱载圳哈哈大笑。
来人脸上差点挂不住,却又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鄙人乃侍讲学士高拱。”
“哦!高公公,你刚刚问我什么?”
此时朱载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课堂上,没有到下学的时间。
“人不通古今,马牛如襟裾,是什么意思?”
朱载坖听到高拱再次复述了一遍刚刚的问话,心中暗骂:这些文人,想要骂人都是拐弯抹角的。
他回答也不对,不回答也不对。
略一思索道:“不知高学士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自然知晓。”
高拱略一点头,把手中卷着的书,背在了身后。
“你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莫名其妙。”
朱载坖一翻白眼,一副你很白痴的模样,瞬间就让高拱下不来台。
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讲学也瞬间讲不下去了。
太子和景王殿下围在了朱载坖的桌子旁。
“还是二哥有办法。这些人除了读书,就是读书,读得我脑子都不清醒了。”
朱载圳端起一杯茶水,呲溜一声一饮而尽。
“此人怕是去父皇面前告状了,你不担心?”
朱载壡真的儿很好奇自己这个弟弟,为何挨打总是轮不到,进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偏偏功课做得很好。
“担心又怎样?反正都是老一套,不是抄书,就是抄书。”
朱载坖懒洋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到咱们往后长大了,这些狗屁的烦心事才不会再有。”
他就想躺着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
就因为年龄小,什么都得学。
上学就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了。
无聊得很。
朱载坖心中想着,一出门就见到一开始那位年轻人正在门口等着他。
“不才陈以勤,嘉靖二十年(1541年)进士。选庶吉士,授检讨,为侍读学士。”
上来就是一通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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