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坐正了身体,严肃的接着道:“先生糊涂了?”
满朝文武,瞬间心被提了起来。
今日的朝会,到底还开不开了?
一些人的目光,看向了几位要求让太子熟悉朝会的人,借口找的到好,现在轮到你们说话了,却都让别人冲锋陷阵。
朱载壡的问话,说有道理,似乎还有点。
若说没道理的话,那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要如何去述说其中的意思?
难道要把朝堂当做文华殿来讲学?
都是他们面对底下百姓们,断章取义的愚弄,突然轮到他们自己身上,才会感到有多难受。
许多大臣们都有一肚子来阐述罪责大小的区别。
可说得深奥了,引经据典的,太子不一定听得懂,再来一句断章取义,他们还得解释。
说得浅了,又要该怎么说?
之乎者也习惯了之后,似乎也就不会说大白话了。
无奈之下,内阁首辅严嵩,只能拼命地给陈洪使眼色。
意思就是赶快劝劝太子退朝,回去继续接着睡回笼觉。
陈洪到底刚刚成年,要懂事的多。
知道自家太子胡乱地来一通,皇上回来了,他也没好果子吃。
“殿下,此处气味冲鼻子,咱们还是回去睡一觉再来吧?”
哄小孩子的话,张口就来。
朱载壡正玩得起劲。
一个大臣倒了,另一个大臣站出来了。
而且是一直逼着他做功课的那位高拱高学士。
此时不换一点东承诺出来,他都觉得亏。
若是以后遇到自己的二弟,说起今日的事情,怕是要被笑话很长时间。
略一思索,若是自己的二弟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二弟说过,若是不知如何去做,就换位思考一下,就算错了也不会太离谱。
心里很快闪过各种念头。
第一,要先做出提示,不要怕明显,目的达到就行。
第二,一次提示不行,就来两次。
第三,若是还不行,那就出撒手锏,都说简在帝心的臣子,才是好臣子,你这个人连本太子的心思都不懂,又怎么可能懂皇上的心思?
三条罗列出来。
朱载壡已经有了决断。
“哎呀!不行啊,下朝之后,本太子还要做功课,哪有时间睡觉?你该不会是想要放纵本太子,胡作非为吧?”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瞪着陈洪。
仿佛在说,好你个陈洪,唆使太子怠政,难道就不怕杀头?
高拱无语。
也是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事以后被皇帝训斥,还是赶快结束今日的朝会,根本就不用多想。
“太子殿下,今日有功课吗?臣都不记得有布置过。”
朱载壡立刻眉开眼笑。
对着高拱,给出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
他在心里编写了三条,结果只试了一条就达到了目的,后面也就不用再暗示了。
随即轻咳一声。
陈洪立刻会意。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臣,无本要奏。”
朝臣们立刻接上。
整齐划一的动作,整齐划一的声音,真诚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退朝!”
随着陈洪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