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看着孙八娘离去的背影。
“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田云香见她这模样,担忧地问了一句。
孟檀又叹了一口气,她今天还是没听到寡妇巷的八卦,这心啊,就跟被搔到痒处还不挠那种感觉。
她想听,但是这身体不允许,还有点弱,正是恢复的时候,容易疲劳。
不过今日看了这么大的热闹,也够了。
孟檀朝田云香摆摆手,去睡去了。
翌日。
大早上的,真元观便来人了,是那日打架揪头皮那个小徒弟,名叫六元,脸上是玄清老道同款谄媚笑,“见过破金道人,师傅说,您要这铜钱,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今日一早便叫我送下来了。”
说着打开手里的红漆木盒,里头躺着三枚铜钱,泛着一层淡淡的紫光。
孟檀惊喜,看来这真元观是有真神仙的,这三枚铜钱是真被赐福了,福泽还挺深的,看来,平日观里的供奉都是极虔诚的。
孟檀收了,叫六元在屋里喝口水才给走,这半大小子的脸上的笑才没那么谄媚,多了点真诚。
临走时还替自己师傅说了两句好话,“我师傅是去做您交代的事情了,才没亲自送来,师傅现下正给祖师爷镀金呢,手里还剩下一些,还想着过两日接济镇里的善堂。”
善堂?
这不是古代的福利院吗?
据玄清老道所说,观里都穷得叮当响了,还有闲钱养孤儿呐?
约摸是孟檀眼里的疑惑过甚,六元解释了,眼里还带着些许感激,“善堂是师傅开的,若不是每年要接济善堂,就凭师傅的本事,每年观里的香火总能剩下来一些的。”
“我便是师傅从死人堆里捡的,说是捡着我的时候,差点被耗子吃了,那时候这边正和前朝余孽打呢,师傅愣是收留了许多孩子,现下的师兄们也多是师傅捡的,先头的师兄师叔们为了保护我们没了……后来天下安定下来了,师傅便开了善堂。”
六元抹了抹眼泪,眼睛里透露出两分真诚,“破金道人,您别瞧师傅看着不着调,但他真是个好人,是善人,为了救济人,观里也没机会修缮,他每日都说对不起祖师爷,对不起师祖,他年纪大了,许是想着道观不能没人管,就缠上您了,您多担待些。”
孟檀听得眼眶微红,心头一阵阵酸楚,她也是老神棍捡来的。
她不会计较这些。
点点头送走六元,还没关门呢,远远便瞧着两个人过来了。
一个是陈长运,一个……是陈三叔婆,手里还挎着一个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