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城中粮食怕是更紧缺。

    那厢,守门将军已经带人把粮车运走了。

    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诱惑着陈长生,那点害怕的心思被冲淡许多。

    眼见运粮官也要进城了,陈长生一咬牙,顿时扬起一张笑脸,高声喊道:“将军!原来您在这儿!可叫小人好找!”

    那运粮官回头,面色不虞的看着陈长生,但一瞧陈长生面白身丰的体态,又按下那丝因粮食被抢的不虞,在南州,现下能有这样体态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

    “何事?”运粮官木着一张脸。

    陈长生有些抖,但还是壮着胆子小声问了句,“将军还想要粮食吗?”

    运粮官眼眸一眯,忙拉着陈长生走到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眼陈长生,“你是哪家的,城中卖粮的我都见过,我可没见过你。”

    陈长生顿时警铃大作,后背冒出冷汗,险些不能呼吸。

    “将军,您知道,范大将军这般,我家主人怎敢明面上卖,再说他也得罪了范大将军,正被逼得紧呢。”

    说到此处,陈长生觑了一眼运粮官的神情,见没什么表情才继续说,“我家主人知道谁才是为了城中百姓做事的,可不想自家的粮食白白送给不值得的人呐。”

    运粮官哼笑两声,“范大将军可是主将,谁人敢反抗啊,我知你家主人是谁了,但怎么,就你一个人?”

    陈长生咽了口唾沫,万万没想到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真有,看来那范大将军真不是个人。

    “我平素都是给我家主人做粗活的,只不过这回被逼得狠了,没法子才派我出来去贼楚那边买粮食,就是备着有一日他被……家中各位主子也有安顿的地方……”

    陈长生抹了一下眼泪,是替自己委屈的,他真不容易啊,这回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

    运粮官却是信了,范大将军向来如此,若不是他们将军落魄又死脑筋,上头又听信奸臣谗言,何必如此难过……

    一时两人都心有戚戚。

    陈长生可没忘了正事,忙道:“那粮食我买来了,就藏在贼楚一个废弃的村子里,原本我想着进城寻人搬到庄子里,但是遇着将军了,平素我们主人都说将军和杨将军多么的好啊,说没了你们南州的百姓得多苦啊。”

    “让我万一遇着杨将军,便是粮食不存了,也要卖与杨将军,现下不是巧了,杨将军没遇着,遇着将军您了,我这想着,也是一样的,不知道将军要多少,我那可有两千五百斤粮食。”

    今年开春,粗粮的价涨到二十文一斤了,比往年贵了五六文。

    越贵,他越高兴,这说明南晋这边只会更贵。

    “你只买了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