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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提前等着她呢吧?
她就说崔评这厮怎么安排她和这小姑娘一起,难不成是当爹的看出女儿的命格,想让小姑娘抱她大腿改命?
“师傅生气了?”
“生什么气,起来吧。”孟檀挥手,她要生气也不会和个小姑娘生气,该去找崔评那厮。
她还真去找了,结果瞧见的是崔评忙得脚不沾地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于是乎,崔评给她塞了一堆文书,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案件,不是这家偷了那家的鸡,就是那家打了这家的人。
“不是,这怎么批?”
“仙姑觉得该怎么判就怎么批,我实在是分不出心神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
崔评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看得眉头紧锁,抬头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是真的忙。
孟檀感叹当官也不容易,然后开始细看每个案件,等抬头,天都黑了,崔评也不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其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是很好理的,处理得快的结果,就是被崔评抓壮丁。
不是帮忙安抚惶惶不安的百姓,就是记录材料入库,要放到哪个地方。
还好头天崔评都在文书上安排好了,孟檀照着文书上来办就是了。
再不就是各部门的资源怎么划分,孟檀甚至接到过送往军卫所的鸡鸭鱼肉菜的账本。
对接的账房非说少了几只鸡,她去核对过,结果是运来的路途太长,有几只鸡拉虚了,死了,叫送货的人偷摸丢了,数量对不上。
鸡零狗碎到孟檀叹气的次数比前面几十年都多。
一番忙忙碌碌,很快半月过去了。
这天孟檀躺在床上,突觉眼皮子跳得慌。
而此时,苏郡往蓟县来的河道上,几艘挂着沈字旗的商船出现在水面上。
每一艘的甲板上,几乎都堆积着房子高的木头,足足五艘船。
望着无边的黑和两旁黑黢黢偶尔传来两声鸟叫的林子,沈万财非但不怕,还很有心情的在三层甲板上烧了锅子,喝起了小酒,叫了陈长生等人来吃。
沈万财拍着肚子,一脸餍足,“哎呀,我可是跟着你们几个小子发大财了……走运呀……”
陈长生奉承两句,倒是没喝几杯,被沈万财发现了,给缠上了。
一道来的还有陈长运田猛以及沈家新开镖局的武师傅陈教头,三人直接没喝酒,都是警觉地看着周围。
陈教头是沈万财从别处挖来的,四十来岁,跑了二十多年的镖,极是有经验。
除了教人的时候,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周围好像安静了许多。”这位沉默寡言的武师傅突然开口,说了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