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瞎说啥,那水潭也没淹死过人啊?”

    “咋没有,前年,不就有个别村的婆娘,抱着个女娃儿来淹死了?”

    “哦哟,造孽啊……听说那家一连生了七个闺女,又生了一个还是闺女,养不活了就抱来淹死了,结果又怀了再生的时候,是个下雨天,一家子叫雷给劈死了,这就是报应!”

    “这般吓人?生不出儿子让闺女招赘不就成了?造的什么孽啊?”

    话题一下子就歪了,孟檀推了一下罗桃儿,罗桃儿看向孟檀,孟檀指指陈富贵,做出一个哭的动作。

    罗桃儿一愣。

    片刻后,在满屋的议论声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啕,一个人影扑到了陈富贵身上。

    “富贵!我怎么办啊!”

    “你这出事了,我一个女人家怎么撑起这个家?”

    “我不活了,不活了呀!”

    哭着,罗桃儿爬起来,往旁边的土墙上撞去。

    “哎哟,快拉住她!”

    “罗氏你可不能这么想不开啊。”

    “就是,陈富贵只是醒不过来了,又不是死了,还需要人照顾呐,罗氏你可还要照顾他的,可不能想不开。”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日后有个什么事就说,大家能帮的就帮。”

    罗桃儿只呜呜哭着,连话也说不上来了。

    “行了,别一帮人扎堆在这了,这气浊了,也不利于病人养病,该干啥干啥去吧。”

    钱大夫挥手赶人。

    此时罗桃儿倒是能说上来话了,“呜呜呜……钱大夫,真是麻烦你了,你说说,多少银钱?”

    “一两,我倒了金疮药上去止血的,这药可贵,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药方。”钱大夫瞥罗桃儿。

    罗桃儿面露尴尬,“这,我现下手头没有这般多的银钱,能,能先赊着吗?”

    “能。”钱大夫叹气,这陈富贵家瞧着家徒四壁的,也不容易。

    罗桃儿松了口气,“那钱大夫,日后我有了就还你,可能要许久。”

    “成。”

    钱大夫应完率先出门了,其他人瞧着没什么事了,也纷纷出门,只不过都在感叹。

    “这罗氏没个孩子,男人还这样了,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谁说不是,哎,不是朱氏……”

    “小声点吧,再说估摸罗氏又要激动了。”

    孟檀带着两姐妹跟在队伍最后头,刚跨出门,就被罗桃儿叫住了。

    “孟婶子,我,我想请你给富贵瞧瞧,是不是真被水鬼勾着了。”

    罗桃儿脸上有些讨好,跟当初算计陈长英时精明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孟檀带止住了脚步,回到了屋里,看着罗桃儿。

    罗桃儿走到门边瞧了瞧,见人都走远了,才转头看孟檀,那眼神,感激的同时还有防备。

    “孟婶子为啥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