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他们的医术也没什么长进,不要指望更多。
抗生素、麻醉剂之类的药物,那都是十九世纪后的产物。
中医传承了几千年,还可以让你糊里糊涂地活,“西方手艺人”啊,基本只能让你糊里糊涂死。
十八世纪的西方人生病了能不能活下去,靠的不是医生的医术和药物,是靠运气。
虽然医术约等于零,但收费是一点不便宜的。毕竟贵族们生病了也不愿意就等死啊,好歹试一试。
欧文仰着头,长时间看不到那张神圣的脸了,才开始指挥仆人把塑料量杯里面橙色的混悬液,倒进瓶子里收起来。
几个仆人看着这位新主人对着天空自言自语,心里早就嘀咕开了。
这个新主人,好像不是个寻常人。
他不怕女巫飞天,还可以“无中生有”,变出这么大的古里古怪的桶,里面装着的好像是女巫的魔药。
心里怕归怕,手底下的动作是不敢慢的。
毕竟这个新主人脾气不太好,刚刚还说要把屋里干活的女仆莉姆开除了。
冰天雪地的大灾之年,离开山庄,他们都要被冻死。
欧文回到了屋里,拿着倒满了整整一红酒瓶的药,记得夏青黛的吩咐,只往调羹上倒了一点点,然后亲自喂给小女孩吃。
至于那被天神定义为“庸医”的白医生,欧文没有再让他治,而是在支付了一先令的出诊费后,派人将人送走了。
这个费用可一点都不低了,差不多是一个女仆一周的薪水。
现在便是在城里,一个女仆的年薪也就是五磅,一个男仆的年薪是九磅,一磅等于二十先令。
白医生雪天出诊一趟,啥也没治,就得了一先令,也难怪绝大部分人生病了都宁愿硬扛着了。
夏青黛看着那个白医生出了古堡的门,然后消失在玻璃的边缘。
接着她又把目光移回古堡的客厅,看到欧文坐在壁炉前看起了书。
在宽大的厨房里忙碌着的几个女仆,其中一个正在一颗一颗地数着篮子里的土豆,人人脸上都带着菜色与忧色。
夏青黛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发现她们是在担忧地窖里储存的土豆不够过冬吃的,在为了粮食发愁。
真有意思,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其实是因为这里能带走的东西,都被上一任主人带走了,不允许带走的才会留下,所以粮仓空空也就不难理解了。
夏青黛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门从蔬菜格子里拿了一颗莴苣,然后又跑回古堡模型前,把莴苣放到古堡前的雪地上。
一颗巨大的莴苣就这么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古堡院子里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