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的满身湿气回到屋子里时,小丫头正好端着一碗鲜香的抄手进了屋:“京叔,吃些热乎的东西吧。”

    这个时节正处在深秋之际,白天艳阳高照还能好些,可是到了夜里,没了太阳光实在是比初冬还要冷上三分。

    调整好面部表情,二京迎着小丫头进了屋,先是大快朵颐的当着小丫头的面吃了个干净,就连汤汁都没剩一口。

    有点淡了。

    “二小姐,这么晚了,怎么了?”起身收拾好碗筷放在一旁,吴优倒了杯热水递给二京,对方喝了口身体缓和不少。

    “事情我都知道了,二叔现在怎么样?”吴优问的很是平静,丝毫没看出有任何急躁的样子,仿佛就是普通唠家常一般,甚至还为了让对方更加放松一些,吴优甚至还面带微笑。

    这阵子本就到处奔波劳累,一边要照顾二爷守着吴家跟二小姐,另一边又要对着外面各种打压,还得防着别人在背后捅刀子,可谓是身心俱疲。

    被小丫头这么一通的精神安慰差点舒服的原地升天。

    好在是惯性使然让二京把吴优的话再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这才后知后觉对方说了什么。

    要命!差点被这丫头的外表骗了。

    果然二爷平时说要小心这丫头不是空穴来风,头一次体验还真是差点着了道。

    不过等吐槽完二京脸一下子就黑了。

    北子!那小子皮子是不是又紧了!不是跟他三令五申的说了不要跟二小姐透露这些!

    说实在的,二京也没觉得二爷的事会瞒吴优多久,他还以为怎么也得过个半月之后这才能发现事情不对,可这才过去没多久,二京是既欣慰又担忧。

    二小姐长大是好事,但如果可以,二京真的希望二小姐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天真到死。

    二京盯着吴优半晌,最终长叹口气:“二小姐,放心吧,京叔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想去医院看看二叔。”

    长沙这地方距离上海还算比较靠近,中间只隔了一个南昌跟杭州,再往东就是广州,离着海岸也比较近,除了让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流了进去,外国来的西医等洋物也跟着过来不少。

    再加上香港澳门那时候十分繁华,可以说有些门道的生意人只要把握住机会都会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也有人觉得规规矩矩的来钱太慢,鸦片这种好东西在当时的社会也是被些三教九流很是追捧,不过这种东西咱长沙城最起码在吴二白的地界上根本看不见。

    毕竟二爷自己本身就很不是能看的上那群靠着这些东西发家致富,就算他老吴家做着捣腾死人物件发家,那也无非是不太道德罢了。

    而那东西完全就是奔着要人命的去的,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再者有了小丫头,他吴二白再怎么不将就,也不会让自己孩子在所能接触的地方有这种脏东西出现,是以吴家二爷对这东西真的是看见一粒灰尘就要把对方祖坟扬了的程度。

    说出来有些气人,某些肮脏的家伙就算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发了家,最后依旧赶不上吴二白,有些倒霉的还被吴二白直接吞了,实在是没地说理。

    就是这么个被人不惹也要退避三舍的人物,如今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干裂的嘴唇,枯槁的皮肤,以及根本无法自主吞咽哪怕是流食的身体,都让吴优心中泛着密密麻麻的疼,以及越来越多的怒意不断在往心脏中深扎。

    二京安慰的轻轻拍拍对方后背。柔声道:“走吧,回去吧,二爷要是看见也会心疼的。”

    小丫头却倔强的摇头,红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子:“他怎么了,得罪什么人了?”

    二爷得罪的人怕是整个长沙城都能占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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