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青黛才俯身回答宴丰,“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是真想送死。”

    她嘀嘀咕咕,“天璇的崽子和掌门师兄都等着我回去。可不能死。”

    红色图腾纹一圈圈印上宴丰整颗头颅,他痛得要裂开。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说话间对他下手的动作竟丝毫不停!

    一个正道修士,心中不存一点怜悯之情,这般恶毒心狠!

    他嗬嗬喘气,在躯干凝聚魔气。

    青黛自然不会跟他说,这世间的确没有旁人能吸走境界最强者宴丰的修为。

    可若那旁人是……宴丰自己的一魂呢?

    这样可不算窃走修为,只能叫回到自己魂魄里。

    而那一魂如今正在魔尊绥手里。

    脚下的头颅不出声,青黛抬眼,突然道,“阿绥,他要弃了躯体,小心!”

    大乘期巅峰以上的全力一击,说有移山倒海之能也不为过。

    手里的一团碎渣在隐隐发烫,魔尊绥亦早就反应过来,他察觉阵法封不住,拎着碎渣消失在原地。

    这是太华门派地界,不能损到天璇的草木。

    “阿绥!”

    青黛喊不住,往那颗脑袋上又叠了几层枷锁,“……作孽。”

    此时才慢慢长出双臂的宴丰,刚支起,被狠狠压下去,从未受过这般耻辱,他破口大骂,“正道的老鼠,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青黛不为所动,继续叠阵法。

    宴丰便换了一种方式,“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的姘头?啧啧,受了我爆体的一招,他可是死定了!你师父无极老头都受不住!”

    青黛心里担心阿绥安危,嫌他聒噪,“什么姘头?你个老魔物有没有读过半个字的书!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是不正当关系?我看你一颗脑袋里装的全是脏东西,张起嘴来恶臭难闻。”

    青黛极少这么直白粗暴地骂人,若太华门派的人站在此处真是要心惊肉跳。

    宴丰像听出了什么,“哼。不是姘头?还是你嫌我说的难听了?”

    “那男人可是爱你得紧。看看他不要命的打法,明白硬碰硬我们谁也占不到好,打算为了你,和我同归于尽呢。”

    青黛不理会了。

    “你……”

    青黛打断,平稳道,“只有你会死。”

    宴丰,“……”

    这女人的心当真是铁打的不成?难不成他看走眼了,这女人真对那人无情?

    远处划出一道空间,随后一个黑衣身影从里踏出来。

    魔尊绥全身华贵黑衣凌乱不堪,血迹斑驳,脸上面具早不知所踪,长发散落,额前几缕墨发交织,他抬手拭去脸颊的血水和汗珠。

    撞上青黛不同于往常的视线,他一愣,随即笑,“师尊,你是…怕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