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满血过。不是残血,就是在残血的路上。上一次的还没养好,很快就又会受到重创。
这下轮到燕从灵得扶着他了。
轻叹一口气,她语气有些无奈,“我自己又不是不行。”
玄越子当初不愿意教她的原因很简单。
只要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他都不愿教。因为燕从灵是个对别人下手狠,对自己下手同样也狠的。
但现在,都转移到楼弃雪身上了。
他还在嘴硬,“我是千年妖王,你那点心头血哪里能比的上?”
燕从灵塞了药丸过去。
两人很快悄无声息离开。
清辉洒满青石大街,楼弃雪身上还带着那股血气,正想撕开衣裳好好包扎一番时,身后忽然传来响动。
燕从灵面色一变,伸手拉住他,躲进身后草丛。
原本就没包扎的伤口,被这么一扯,更是有点点殷红从衣襟下渗透出来。楼弃雪闷哼一声,疼的脸色发白。
少女一侧肩膀轻压在他背上,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只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那队巡城禁卫军。
兵戈撞击声划破寂静黑夜,期间还夹杂着犬吠声。
皇城没了飞虎兽,便用人和灵犬来代替。
望着队伍最前的那道庞大身影,燕从灵柳眉蹙起。
是馒头。
镇妖塔的看守灵兽。
粗壮的铁链曳地哗啦作响,另一端长长的延向远处。为首的统领正扶在链子中间,引着它向前走去。
能看守镇妖塔的,本身就不可能是什么善类。只不过馒头比较特殊,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攻击性的,除了……
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巨犬,兀地扇了扇背部双翼。开合那瞬,一行人被飙风刮的下意识别脸眯眼。
只有燕从灵清楚看到,它腋下那片正在蔓延的漆黑。
不假思索,大步流星上前。
那名统领被吓一跳,拔刀冲她冷喝,“什么人?大胆!”
夜幕之下,少女身姿窈窕,指尖燃起一簇火,“是我。”
“燕姑娘?”
对方收了刀,有些惊疑,“是有什么事吗?”
他倒不惊讶燕从灵这么晚出现在这,毕竟这是帝京出了名的巡城狂魔。
“这个。”
一指见到自己主动卧下的白犬,燕从灵道,“它不能带出来。”
统领犹豫,“可、可这是圣上的旨意……”
君命难违,不得不从。燕从灵却只缓声,“上次飞虎兽伤了七王爷,我二师兄差点下大狱。眼下你牵的这个,是比飞虎兽更危险凶狠的东西。”
岳凌恒尚有七王府和大王府求情,而他没有同样的靠山。
额角冷汗直渗,统领攥紧手,“求姑娘指点迷津。”
违令是死罪。
遵从也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