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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恍惚,将东西交给涂氏父子。

    交代几句后,燕从灵没有心思闲聊,早早回去。贺瑶光的那一番话激起她心底极大的惶恐和无措,没有什么比死对头看得更清楚。

    小院中的月桂结了洁白花苞,放眼过去星星点点。

    白袍青年坐在廊下,顶着毛茸茸的耳朵,九条尾巴在见到她那一刻,不受控地左右摇晃起来。

    目光落在旁侧那堆被扫起来的雪白狐毛上,燕从灵眨眨眼,“你到换毛期了?”

    妖类多多少少还带着点本性,但到他这种程度的已经脱离大半,比如对鸡肉没有那般热爱。

    但自打跟了她以后,大小伤接连不断,实力也一路下滑。

    就像人被撞到掉头发一样,楼弃雪神色有些不自在。

    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希望自己在燕从灵面前能有个完美形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尾巴毛秃噜的风险。

    “这些……”

    他修长的手指了指那堆狐毛,总觉得对方今日有种古古怪怪的客气,不由小媳妇般拘谨,“我留着给你做条暖和围脖。”

    少女点头,双手往膝上搭了搭,“好的。”

    又开始了。

    只要两人独处,这样无事坐着,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直到如今,燕从灵才后知后觉,自己往常和这只狐妖交流太少,以至于根本找不到话题聊。

    午后的风恬静,楼弃雪似乎有些紧张她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整理那些狐毛时动作有些僵硬……不是似乎,他就是很紧张。

    尽管面上有意维持,但那串由她赠予的清心铃。

    清响声在风中就没有停过。

    他越是控制,铃就越响,心绪也越乱。

    燕从灵暗叹一口气,拍拍衣角就要起身,“那你先做吧,我进去看看大黄吃了没……”

    话音刚落,手腕被攥住了。

    她困惑回头,狐妖那对耳朵已经折成飞机状,表情幽怨地往她手里送,“看狗做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掉毛不好看了!”

    高级的狐狸,高级的手感。

    皮毛柔软水滑,确实好rua。

    燕从灵摸了两把,没忍住低头吸了下狐狸耳朵。

    飞机耳瞬间直起,末端的绒毛蒲公英般轻轻一颤。

    少女却已松开手,后退两步笑道,“走吧,先进去吃饭。”

    心底忍不住涌上一丝失望,但让她吃饭是件要紧事,楼弃雪利索收了那些还没做完的东西,跟进屋里。

    晚间是他专门炖的锅子,放的都是她爱吃的菜。太子之事后时间紧迫,几乎是赶着处理好那些东西。眼下一放松下来,便开始觉得疲惫。

    燕从灵早早解下衣裳,洗漱完钻进被窝里。

    盯着床幔悬的红色流苏,她思索起来。

    太子留下的两封信中,不止是说交代话,还有一件吴家的信物。

    吴家也是七王爷的舅家。

    可这些年来,因为吴皇后影响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个病弱的外甥,只在逢年过节时送些礼物过来,维持血脉亲情。甚至无人发现,她本是女儿身。

    如今太子没有了,吴家人的注意力自然也要开始转移。

    吴皇后背地里到底说了什么话,做了哪些事他们不清楚。但有这枚信物在,太子的意思和态度已经十分明了了。

    宁封离和吴家走动少,关系平淡。宁君瞻却不是这样的,他是吴家老夫人的眼珠子,恐怕比几个嫡亲孙子都要疼。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大病一场,险些随着一起去了。

    如今,宁君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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