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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能在这个年纪当上大丫鬟的,多少都有眼力见,小春干脆退下后,燕从灵掌心轻翻,一张金色的符纸如飞鹰掠入莲池,触及水面那瞬又化为一张大网往下兜去。

    莲花摇晃,水面开始混浊起来,仿佛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剧烈挣扎。

    “若没有这个莲阵,恐怕府中上下都活不到现在。”

    楼弃雪看着已经露出水面一截,并越收越紧的金网道。

    “我师伯应该来过。”

    燕从灵手指轻抬,金网刷啦一下被提出水面。落在两人面前时,里面的东西依旧如离水鱼儿,拼命扭动挣扎。

    抬脚踩住一只妄想撕开网,往外爬的手,她俯身认真观察起来,“是剩下的躯干,而且确实是一个女人。”

    但指节粗糙,不像是养尊处优者,倒更像婢女一类。

    想到先前从河里捞出的那只妆奁,燕从灵灵机一动,取出里面的一把精致梳子往地上扔去,只见那只手熟练握住。

    随后,一下一下朝前梳了起来……

    “她生前是个梳头的婢女,怨气很重。”燕从灵得出猜想答案,“这只妆奁应该是她所服侍主子的所有物。”

    话音一落,以她为中心,晦涩难懂的符文阵法自脚下缓缓显现。

    网里的那堆尸骨开始自行拼凑,大腿、小臂……燕从灵打开妆奁,将先前那些碎骨一同倒了进去。

    一具女子尸骨缓缓站立在她面前。

    “少了头颅。”

    凝了凝眉,少女目光落在脖子上那空了的一块。

    最关键的头颅没有,就无法还原尸体生前的本来面貌。

    “先搜一下。能用莲阵封着,头颅肯定还在这附近。”

    收了尸骨和妆奁,她转身就要朝后院而去。

    但才走了两步,一股熟悉的燥意莫名自丹田升起,比以往更加来势汹汹,不过眨眼之间就烧的她面红耳赤。

    伸手扶住旁边一棵树,燕从灵弓着身,下意识朝他脖颈上探去……

    “怎么了?”

    楼弃雪觉察出她的不对,话才问出口就被对方的指尖烫了一个哆嗦。到底多年夫妻,他很快意识到什么。

    少女嗓音轻哑,“你、你快变回来……”

    夜色如水,昏暗树影下高大青年姿态亲昵地拥着她,月白发带被她误缠在指尖扯下,缎子般凉滑的墨发散了她一肩。

    “怎么这么巧?”

    楼弃雪不敢直视她双眸,只按住那双滚烫作乱的手,语气中带着迟疑和安抚,“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还在别人府上……唔。”

    热意几乎要将骨髓蒸干。

    燕从灵眼角都晕了层胭脂薄红,脑袋抵入他脖颈,贪图那一丝凉意。

    她神思迷乱,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面前这块降温的冰。

    “帮我、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