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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

    她自然比不上茶摊子的说书先生,能将故事讲得活灵活现。

    只持着温和的腔调,话语却干净利落地像是平日里汇报公事一样,极有反差。

    少年双目注视着她,越听越亮。

    到最后,衣角已经挨上她……

    燕从灵回过神。

    拂在手背上的银线梅花,鲜活勾人,恰如少年柔软眸光。

    他小心翼翼问,“燕姑娘……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灯火照投,房内温度有些高了。

    燕从灵攥了攥掌心那张符纸,笑着应好。

    少年喜悦之色更甚,胆子也更大几分,试探着伸手覆在她手背上。少女指骨纤细,却不羸弱,是练剑的手。

    见她没有拒绝。

    银月眸底波光潋滟,指尖顺着胳膊缓缓往上,停在她肩处……

    “姐姐、姐姐……我们早些休息吧?”

    “好。”

    他的话语隐晦,燕从灵却没半点犹豫和羞怩。抬手自己解了衣扣,一边褪下外裳,一边问。

    “你今年几岁了?”

    “十六。”

    不等他反应,少女漫不经心伸手一推,他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烛光熄灭,身体陷入软榻那刻,唰地一声,腕间缚妖索寒意沁骨,一如此刻她居高临下注视自己的眼神。

    “可你这身骨头,摸起来可不像是十六岁的啊。”

    “少年郎,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今年到底几岁?”

    冰冷的剑,正抵在他的后腰。

    银月也许不会是十六岁,但按妖族的年纪应该也大不到哪去。细密的颤栗顺着脊背一寸寸攀爬,他眼中流露出惧意的同时,望着少女的目光也更加痴缠缱绻。

    熟悉的毛茸茸触感冒出那瞬,燕从灵明显一怔。

    “……又是狐妖?”

    她命里是犯狐狸窝吗?

    “姐、姐姐。”

    银月还在发抖,抓在她腕间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我没有害过人,对你也是真心仰慕已久……”

    话音落下那刻,原本熄灭的烛火倏地亮起。

    夹杂着碎雪的寒风,从大开的窗口呼呼灌入。

    燕从灵回头望去——

    只见窗台边不知何时站着一道修长身影……

    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站多久了,烛火明灭在眼下落出一片阴影。男人面色苍白至极,脆弱如纸,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

    瞳孔里呈现出一种非人的竖线,深处翻涌着血般腥红。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沉神色,像是属于猛兽骨子里的野性被激发出来。

    “王、王上?”

    银月从榻上滚落,衣衫不整俯跪在地,满是惊惶。

    燕从灵已有家室,这点他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他撬的竟然是自家王的墙角!

    楼弃雪没有理会他,沉沉目光只锁在少女身上。

    他很安静,还在等一个解释。

    燕从灵只默了下,起身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温和的声线下透出冷淡。

    许是方才来时外头的风雪太大,楼弃雪只觉脊骨一寸寸发寒。喉咙有些干涩,“我见你夜深还没回来……”

    “你不用等我的。”

    燕从灵打断他,取过桌案上那副画,“我以往也会半夜出任务,夜不归宿是常事。”

    楼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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