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分我的田,我不活了。”
“我签。”姜松的话一出,蔡婆子的嚎哭声立刻断了,她擦了一把泪,说:“姜松,这断亲书一签,往后,不管你欠债也好,种不了田也好,可别指望着我们。”
“嗯。”姜松点头,板着脸说:“往后不管我家有钱没钱,就算是讨饭,也不会来请你们帮忙的。”
“好,丑话说在前头,你还得给我们养老送终,每个月,还要给我们钱。”蔡婆子得寸进尺。
姜松轻笑,说:“娘,断亲书签下,我们两家,就没有关系了,送终可以,养老,还是留着大哥一家子吧。”
“不成。”蔡婆子控诉着姜松的不仁不义,又开始嚷了起来,说:“我白养这个儿子了,连养老送终都不行。”
周良看不过去了,厉声说:“姜蔡氏,姜二媳妇分家的时候,什么情况我就不多说,现在只求五亩地,你要他签下断亲书,又要他养老送终,你当这断亲书是随意签的?”
周良当了多年的里正,板起脸来的时候,气势足足的。
蔡婆子一个瑟缩,说:“周大人,我们好歹生养一场,断亲书能断得了关系,断得了他身上流的我们的血吗?我也不多要求什么,等我们老了,干不动的时候,他得养我们。”
姜松沉吟半晌,才说:“你们要是病了,我出四分之一的药钱。”
“不成,我和你爹就两个儿子。”蔡婆子立刻争取着。
姜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娘,那我分十亩地。”
“不成。”蔡婆子反驳。
姜松笑了,说:“娘,分地的时候,只分四分之一,凭什么你们二老生病的时候,我要出一半的药钱?还有,我们得说清楚,这小病小痛的,你们总不能问我拿钱吧?”
蔡婆子心有不甘,想要继续反驳,可一旁的姜栓柱,直接应了下来,说:“不会,除非我们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钱的情况下,才会找你要。”
“行。”姜松应下,有里正周良在不够,他又特意去请了姜家的族长,说是族长,其实就是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姜叔公。
姜叔公本来不同意,将姜栓柱大骂了一顿,又好劝着姜松,可蔡婆子打定主意,不能被姜松连累,怂恿着姜栓柱签下了这断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