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走吗?我任务完成了,自然不留下碍你眼了——噢,你现在看不到。”
说完这话,她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莫名其妙地伸手又在他眼前晃了晃。
封墨言感觉到拂过面颊的气流,语气怪怪地:“你做什么?”
“我验证你是不是真的看不到啊!”
“……”男人明显无语,脸色露出不悦,“正常人不该是故意避开我的痛处吗?你老这样什么意思?”
“你也说了是正常人,可我觉得你现在不正常啊。”
“……”封墨言又气到。
杨千语背起包包,准备离开了。
见他生气了,她才懒懒地解释:“放心,我没那么变态,故意在别人伤口撒盐。我只是担心你什么时候突然复明了,还要故意装瞎博取同情。”
他惊得语调都变色,“我以前是这种人?”
“何止!你以前比这更无赖!”
“……”男人气到暗暗咬牙,撇过头去,“你可以走了。”
“放心,我也一秒都不想多呆!”
话音未落,女人转身就走。
封墨言感觉到她的离开,几乎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又倏地回头,薄唇动了动。
像是要挽留,可又不敢开口。
随即,脸上浮现明显的失落和消沉。
可杨千语没能顺利走掉。
——因为,她拉开门板,外面站着正准备开门进来的徐红。
两人目光对上,都是一惊。
不过杨千语很快恢复正常,神色平静淡漠,准备等外面的人进来,她就出去。
但徐红不这么想。
“你又来干什么?”惊讶之后,徐红开口就是训斥嘲讽,“难听的话都说完了,你要不要脸?放过墨言不行吗?”
母亲的声音一传来,封墨言随即出声:“妈!是我让她来的!”
徐红身后跟着佣人,手里提着保温桶。
见儿子又一惯地维护,她转身拽过保温桶示意佣人先出去,瞪了杨千语一眼道:“你就是个狐狸精!把墨言迷得连自己亲妈都不认了!”
杨千语笑了笑,“你这话可真是抬举我,我还有那么大本事呢。”
“你——”徐红气得接不上话。
正好,杨千语手机响起。
她顺势接通,讲英文:“我在医院,正准备离开,好……我知道了,等会儿见。”
她讲英文,毫无疑问是凯恩的来电。
病床那边,封墨言的脸登时阴沉下来。
可没等他说话,门口的女人已经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转身走远了,连跟他们招呼都没有一句。
徐红气得心梗,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关上门提着保温桶进去。
刚把桶放下,她瞥见床头柜上另一个保温桶,顿时明白过来,想也不想地把那个保温桶提起,丢垃圾桶。
“哐铛”一声,把封墨言惊了一跳。
“妈,你丢什么了?”
“丢垃圾。”
“你是不是把床头柜上的保温桶丢了?”
徐红回头看向儿子,几乎要以为他眼睛复明了。
见母亲不说话,封墨言就知自己猜对了。
“捡回来,里面还有汤。”
“我给你带了,今天的汤是我一早去市场买的新鲜食材,亲自熬的。”
“捡回来,我要喝那里面的汤。”他脸庞向着母亲的方向,语调没有变化,重复了遍。
徐红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