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休息。”
她一边说,一边让容姨去厨房重新盛了碗热汤出来。
“来,张嘴,喝汤。”
封三岁乖乖张嘴。
等吞了汤,他又问:“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
“你说呢?”他又挑眉。
杨千语落下羽睫,语调淡淡:“你若不想惹我生气,就乖乖吃了饭赶紧去休息。”
“你对他们都有说有笑,对我就会狠话威……”
话没说完,杨千语愤愤地把勺子往碗里一丢,汤水迸出来溅到了男人脸上,烫得他微微一抖。
一旁餐桌边正在收拾杯盘狼藉的佣人都吓得一缩,转头看了眼。
“你有完没完!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前夫前妻而已,我照顾你不是义务,别再唧唧歪歪的!烦死了!”杨千语生气是真的。
她本就忙得分身乏术,耽误大半天来伺候他,还要忍受他的各种无理取闹,脾气也到了暴躁边缘。
封墨言虽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她的怒气。
一旁,希希脆生生地喊道:“爸爸,你就不要惹妈妈生气了,我跟哥哥们都没要妈妈喂饭吃,你还要妈妈喂,好好珍惜吧。”
“……”封先生还能说啥,乖乖闭嘴。
女人拿起勺子,继续喂,动作快了许多。
某人不敢再吭声,一口接一口喝,都快来不及吞,画面有些滑稽,有些狼狈。
吃完饭,杨千语把碗一放,“走吧,回房休息了。”
智能轮椅操作很便捷,女人不用怎么费力就把他送到了楼上卧室。
阿全帮忙把他转移到床上,躺好。
“你要走了?”
她本想回一句“那不然呢?留下来过年?”
想了想,不能老是生气,对自己的心肝肺脾都不好。
于是,她很正常地回应:“我公司还有事,得回去了,你快睡吧。”
“好吧……”
封墨言强撑了大半天时间,也的确疲倦了,虽不舍,却还是两眼一闭,很快陷入沉睡。
杨千语站在床边,盯着睡着的男人,若有所思。
他忘记了过去十多年的记忆,偏偏对公司的事却还了如指掌——世上真有这么奇怪的失忆症?
带着孩子们离开御苑,她让阿全送孩子们回家去,她回公司。
路上,她给费雪打了个电话,说了心里的疑惑。
费雪道:“我姑姑姑父都是医生,帮你问问?”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知道费费的姑姑姑父都是医生,方便打听——她不想去问封墨言的主治医生。
不知为何,心底里对这家伙不信任,怕他权大势大,早就把医生收买了。
然而,傍晚时候费雪回电话过来,却说:“我姑跟姑父都不是脑科神经这块的专家,不过他们问了相关专业的同事,人家说,大脑是个非常神奇的构造,即便医学跟科学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还有很多无法探知的领域,你说的那种情况,完全有可能存在。”
杨千语皱眉思索,“这么说,他没骗我?”
“不好说,封墨言那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过医生讲,选择性失忆也有可能并不是大脑记忆功能出现损伤,而是一种心理疾病。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潜意识想要忘掉的事,就可能在遭遇某种巨大变故后,被遗忘掉。”
费雪建议,“你如果真的很希望他恢复所有记忆,可以考虑带他看看心理医生。”
“看心理医生……我早就想过的,可一来他身体还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