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来没什么用。

    “飞机还在爬升高度,颠簸摇晃都是正常的,放心,不会有事。”他盯着女人惊恐不安的眼眸,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

    杨千语点了点头,可还是呼吸发紧,无法放松下来。

    安全带还不能解开,他无法把这人抱在怀里,便只能抬起手臂揽住她的肩。

    “你……你做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跟我闹别扭?”封墨言低斥了句,将她的头往臂弯里一压,轻哄道,“什么都别想,放松……”

    她抗拒了下,但没抵住男人的强势,正好飞机又颠了下,她几乎是本能地把头埋在男人肩窝中,同时另一手揪住了他的衣服。

    封墨言无声浅笑着,嘴角愉悦勾起,身体尽可能朝她靠拢,将她抱得更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再说……就算有事,还有我陪着你。”

    杨千语虽然很紧张,紧张到眼睛都不敢睁开,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怼回去:“要是跟你死一起,那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惩罚!”

    “是吗?”男人没有生气,只低头看向臂弯里埋头的鸵鸟,薄唇故意划过她灵秀好看的耳,“生未同衾死同穴,我以为这是最大的浪漫。”

    杨千语被他不经意地一吻,身子哆嗦了下,索性抬手护住耳朵,隔绝他撩人的气息。

    而这幅掩耳盗铃般的动作,落在男人眼里,更是可爱逗趣,叫他欢喜不已。

    其实飞机攀爬的时间并不久,可杨千语过于紧张恐惧,便觉得时间分外艰难。

    终于,飞机渐渐平稳了。

    而且到了万里高空后,竟没有下雨,而是一片晴朗。

    突然,怀里的鸵鸟动了,没等他抬起头来,猛地弹坐起身,推开他。

    “嘶……”他没来得及躲闪,下巴被她头顶狠狠一撞,痛得倒吸冷气。

    “对,对不起啊……”杨千语捂着自己的头顶,耳边还回荡着那道皮肉相撞的声音,再看他痛苦的脸色——竟还有点良心,道了歉。

    封墨言深吸了口气,冷着脸撇开视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可真够没良心的。”

    “……”女人吱呜了下,徒劳地辩解,“是……是你强迫我靠过来的,又不是我求你……”

    “不是你求我安排了这趟回国航班?”

    “……”这混蛋,偷换概念。

    见她被堵到哑口无言,封先生终觉扳回一局,唇角勾了抹笑,说话也温柔了些:“好了,趁着飞行平稳,你睡会儿吧。”

    女人没回应,但转过头去,闭上眼眸。

    封墨言招呼了空少过来,拿了床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八个多小时的飞行,对他一个大伤未愈的病人来说,也是折磨。

    见女人睡过去,他才渐渐舒展身体,眉宇间露出几分压抑的痛楚。

    不幸的是,这平稳没有维持太久,飞机又颠簸起来。

    杨千语并未睡着,心里还是紧张、恐惧,所以稍有颠簸,她便又睁开眼眸。

    感觉身旁的人似乎睡着,她这才放松,轻悄悄地坐起身一些,装做不经意地瞥了眼某人。

    这一瞥,心弦收紧。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可脸色明显不好,肤色发白,连唇色都有些泛青,眉心紧紧拧着。

    突然想到费雪之前说的,来的时候,他一路都靠止疼药强撑着。

    这才调养了两天多,再次登机经受八九个小时的长途旅行。

    一个多月前,他才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做了两三次大手术,身体尚在恢复期,就这般不要命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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