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搭在额头上。

    “水来了……”

    听到女孩的声音,他放下手臂,撑开眼皮。

    贝蒂站在床边,把水递给他,盯着他打量了会儿,看出端倪,关心忐忑地问:“你……还是很不舒服吗?”

    他淡淡道:“没事……”

    话虽如此,可贝蒂接过他喝完水的杯子时,无意触碰到他的手,顿时一惊:“你手怎么这么烫?又……又发作了吗?”

    “没……”他摇摇头,“可能是发烧。”

    “发烧?”贝蒂惊呼,下意识就把手贴向他额头,“呀!你真的发烧!好烫!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去楼下储物柜里找找医药箱,拿过来给我。”

    “好。”

    女孩儿又脚步匆匆地转身出去,下楼一通翻找,抱着一个医药箱返回。

    在床边坐下,她打开医药箱问男人:“要吃哪个药?你确定在家里吃药可以吗?要么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宫北泽嫌她啰嗦,一句话都不接,皱着眉在医药箱里翻找。

    幸好,还有退烧药。

    他看向女孩儿,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再去倒杯水给我?”

    “好。”贝蒂依然二话没说,拿起水杯就出去了。

    宫北泽看着她任劳任怨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头竟很受用。

    他这辈子,除了被亲妈这样照顾过,便只有一个异性,对他这么呵护备至。

    就是贝蒂从书房里翻出的那半张照片上的女人,蒋甜韵。

    曾经,他以为两人必定会成为伴侣,相知相伴,永不分离。

    可没想到的是,对方一句“我从来只把你当弟弟”,将他无情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