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婷说:“你都没问问孩子,怎么知道她就不愿意呢?她要是知道那个爸爸不是她的爸爸,你才是她的亲生爸爸,她也许会想跟你走呢?”
“就算孩子愿意,贝蒂也不会答应的。当初我已经深深伤害过她,现在不能再强行带走她的女儿。”
“那也是你的女儿!”方婷很执拗,主要是人到了这个年纪,做梦都想抱孙子。
原本以为儿子心灰意冷,不肯结婚,这辈子他们都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了。
谁知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大孙女儿!
这叫她怎能不激动?
“阿泽,你把贝蒂约出来,我去跟她谈。我给她跪下都行,孩子必须跟我们回国。”
宫北泽脸色纠结,看着快要走火入魔的母亲,不敢置信。
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压着脾气劝道:“妈,你能不能别闹了?就算你跪下,人家也未必领情,何必弄得这么难堪?”
方婷见儿子这幅态度,忍不住伤心难过起来,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造孽噢,真是造孽……亲生的孩子,却不能跟在身边,这一回国,以后连想看一眼都不可能了。”
宫北泽看着母亲念念叨叨的模样,心里又何尝不痛。
早知结局是如今这样,当初他哪怕失去公司,成为宫家的罪人,也不会放贝蒂离开。
好不容易安抚着母亲回房睡觉了,宫北泽怔怔地坐着,想到贝蒂,想到亲生的女儿,也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郁闷透顶!
无心睡眠,他又取出封墨言让人拍的那些照片,痴痴地一张一张翻看。
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像个傻子似的笑起来。
他宫北泽的女儿就是漂亮可爱,瞧着就很聪明伶俐,以后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手机响起,打断了他天马行空的遐想。
拿过手机一看,是这边本地号码,他突然心跳加快,预料到是谁,赶紧接通:“喂,贝蒂?”
那边,贝蒂讲中文,慢慢悠悠,“是我。”
“这么晚……你还没睡?”
贝蒂没回复这关心的话,只是说了个地点,“你明天到这附近来,我会带着萨拉去那里吃饭,然后在广场喂鸽子。你答应过我的,只是单方面看看她,不能跟她直接见面。”
宫北泽一听喂鸽子,本能地低头看向手里的照片。
原来,女儿很喜欢这个广场,喜欢在这里喂鸽子。
“好,我知道了。”
他刚回应,那边就挂了电话,一秒钟的多余停留都没有。
宫北泽还想着跟她多聊几句,话都没来得及开口,耳边只剩盲音,心里顿时落差极大。
看来,她对自己是真的毫无留恋了。
翌日一早,宫北泽醒来后难得好好把自己捯饬了下。
为了形象好看点,他要求医生取下鼻梁上的固定夹。
脸上的伤基本都愈合了,新长出来的肉颜色浅一些,细细看去,依然能看出疤痕。
身上骨折的地方没有那么快长好,他还是得坐在轮椅上。
这让他无比沮丧。
要去见亲亲女儿呢,却不能以最完美最精神的姿态面对,真是遗憾。
封墨言忙完了这边的公务,原本是要回国的,听说宫北泽要去见女儿,他专门把机票改签了,多留一天陪好兄弟一起过去。
到了约定的地方,时间已近中午。
贝蒂发了餐厅名,封墨言推着轮椅上的宫北泽也进了那家餐厅。
没走几步远,就看到坐在窗边的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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