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因为生孩子去世。

    接到姐姐去世的电报,对家里打击很大,父母已经几年没见过女儿,再听到就是噩耗,身体一时承受不住双双病倒。

    黄文怡想来参加葬礼,可是父母身体不好,而且请一次假很不容易,出门一趟更是不容易,心里多少有些怨恨这个没见过面的外甥。

    再后来,父母相继离世,她的生活也一团糟,也就淡忘了还存在的温诤,或许有想起来过,可是想到姐姐的去世,那点儿想法也压了下去。

    直到看见温母的信,黄文怡还做了两天的思想斗争,要不要接温诤去身边生活。

    后来,还是亲情战胜了一切,决定来接温诤回去,姐姐姐夫不在了,她会替他们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

    这会儿看见和姐姐长大那么像的温诤,黄文怡所有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地宣泄出来,还能记得姐姐在怀孕时写给她的信。

    信里欢喜雀跃着告诉她,孩子会在肚子里动,像条小鱼一样游来游去。

    还告诉她,如果生个儿子就叫温诤,做个没有烦恼正直的君子,如果是个女儿,就叫温暖,暖暖的像个小太阳一样无忧无虑长大。

    越想越难受,越是自责,这些年对温诤的不闻不问,边哭边哽咽着:“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姨来晚了。”

    对温诤来说,这个小姨太陌生了,他没有办法共情她的悲伤,只是知道,他要离开这里,跟着这个陌生的小姨去别的地方生活。

    他不想走,他很喜欢这个温暖的家,喜欢有安安舟舟墨墨的家。

    可是他也知道,他必须要走,他不是这个家的责任。

    忍不住捏紧了小拳头,压着心底那一抹无法描述的恐慌。

    盛安宁见黄文怡哭得不停,怕吓到温诤,过去拉起黄文怡:“这不是见到了,我们坐下慢慢说,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黄文怡赶紧抬手擦着眼泪:“对对对,温诤不怕,小姨是有些失控了。”

    拉着温诤去沙发前坐下,伸手不停地摸着温诤的小脸:“都怪我,我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温诤低下头,下意识地躲掉黄文怡的手,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小姨不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