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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长运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还没等出去,屋门推开,周时勋带着盛安宁走了进来。

    黑咕隆咚中,盛安宁也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进屋在如豆的煤油灯下,看见一屋子的人,还懵了一下。

    屋里是一铺大炕,占了房子一半的地方。

    炕里面半躺着个老人,看着满脸褶子很老实的模样。

    朱桂花坐在炕桌前,手里还拿着鞋底子。

    另一边坐着个年轻女的,挑着眉看着他们,旁边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老头长得很像,有些憨厚。

    而地上站着个年轻男人,和朱桂花很像,细长眼有些精明。

    盛安宁看了一圈,心里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人和周时勋一点儿都不像,从长相完全看不出他们还有着血缘关系。

    朱桂花愣了一下,妈呀一声跳下炕,慌乱地穿鞋::“老二,你们咋突然就回来了呢?还想着你们要等两天呢,你受那么重的伤,咋不多养两天。”

    周满仓也坐直了身体,憨笑的看着周时勋:“就是,咋没捎个话回来,让你大哥套毛驴车去接你们。”

    一番寒暄下来,盛安宁知道老头是周时勋的亲爹周满仓,坐在炕边的男人是周时勋大哥周长林,站在地上的是弟弟周长运。

    而另一边坐着的女人,是周长运的媳妇陈巧兰。

    朱桂花热情的让盛安宁和周时勋在炕边坐下:“赶紧上炕坐,是不是还没吃饭呢?家里还有两个鸡蛋,我去给你们冲个鸡蛋茶。“

    周时勋拦着:“不用了,我们在镇上吃过了。”

    朱桂花有些心疼:“你说你们,都到家门口了还在镇上吃啥,那不是瞎花钱。”

    周长运站在一旁,眼睛不时的扫着盛安宁,听朱桂花和周二妮回来说,二哥娶了媳妇特别漂亮。

    现在一看,还真是漂亮,那皮肤更骨瓷一样,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还有那个气质,是他形容不了的好。

    心里有些妒忌,周老二倒是好福气,村里最漂亮的罗彩霞和他好,现在还能娶这么漂亮个媳妇。

    周长林看着就憨厚,问话也憨厚很多:“一路上都好吧,听娘说你受伤了,严重不?要不要让村里牛医生过来看看?”

    周时勋对这个大哥态度还挺好:“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么晚就不麻烦人家了。”

    周满仓努力咳了几声:“回来就好,你娘前两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了,被褥都是新拆洗的,你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朱桂花也笑着:“对对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安宁,我看你包挺沉的,我来给你们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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