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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周时勋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只是他现在的脸色黑沉的难看。

    钟文清张了张嘴:“时勋,你听我解释……”

    周时勋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直奔床前,看着被绑在床上的盛安宁,视线最后落在她纤细白皙的小臂上,血红的印记刺着他的眼。

    沉默的俯身去给盛安宁解开绑在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

    周朝阳也没想到周时勋真的回来了,赶紧扔了手里的藤条,有些紧张的看着周时勋:“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伤害大嫂,真的,我们没有想到伤害大嫂。”

    因为周时勋的表情太可怕,还有他给盛安宁小心解绑时的小心,都让周朝阳很恐慌,刚才还强悍狠辣的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她一哭,让钟文清也慌了神,赶紧上前语无伦次地解释:“时勋,时勋,我们不是在伤害安宁,我们……”

    说着也哭起来,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这不是伤害,这又是什么?

    道士没想到会回来个男人,顾不上身上的疼,爬着悄悄往门口挪动。

    结果还没动几下,就被人薅着脖领子,拎着到了床边。

    周时勋眉目森冷,像丢一块破布一样,直接将道士摔在地上,看着周朝阳,声音有些低哑:“看住他。”

    甚至还带着一丝丝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天的不安,原来是家里真的出了事情,还有刚才周朝阳的声音,以及他进门时看见的景象。

    他想护一辈子的人,竟然绑在床!

    如果他晚回来一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周朝阳踩着道士的背,不让他动弹,边擦着眼泪边看着周时勋小心地扶起盛安宁:“大哥,我们没有想害嫂子,而且有我在家,我肯定会保护嫂子的。”

    钟文清看着挨了几藤条,趴在地上呻吟的道士,再看盛安宁,还有手臂上刺目的红痕,着实慌了:“时勋,我没有想害安宁,我是看她病了,想给她治病。我是着急了,才想用这些土办法。”

    而周时勋始终没有回应,小心地扶着盛安宁坐好,让她靠在床头,轻轻拂开她脸上的碎发。

    钟文清就更慌了:“时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着欺负安宁,如果可以,我也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我……”

    周红云也跟着解释:“时勋,你不要多想,我们一直对安宁跟自己孩子一样,她现在病了,我们看了好多医生都没见好,所以不得已想了这个方法。”

    “你妈对安宁,真就是一心一意的好,从来没想过虐待她。”

    周时勋闭了闭眼睛,他相信钟文清她们是真心对盛安宁好,却也无法忍受,在盛安宁生病时,她们病急乱投医,用伤害盛安宁的方法去给她治病。

    “你们先出去!”

    这会儿,他不想任何解释,然后看着周朝阳:“朝阳,你留下。”

    周朝阳知道大哥这会儿听不进去任何的解释,也一定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扭头看着钟文清和周红云:“妈,姑姑,你们先下去,我会和大哥好好说的。”

    虽然她有点儿生气钟文清的一时冲动,却一点儿也不想看着这个家散了。

    钟文清还想说话,周红云拽着钟文清往外走,这会儿说什么周时勋都不会听进去的。

    毕竟他看见的是,婆婆带着人,准备用藤条抽到自己的媳妇。

    薛彩凤第一次见周时勋,这会儿吓得脸色惨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跟着周红云和钟文清颤颤巍巍的下楼。

    周朝阳根本不用周时勋吩咐,拿过刚才绑盛安宁的绳子,把道士绑在桌子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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