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喊着周时勋:“长锁,带着你媳妇去我家吧。”

    今天这么一闹,这个家肯定是不能待了。

    周时勋拉着盛安宁的手腕:“走吧。”

    盛安宁临走又踹了朱桂花一脚,才气哼哼地跟着周时勋进屋拿了行李和三叔公离开。

    周家旺等周时勋走了,瞪眼看着还坐在地上哭的朱桂花:“你也别哭了,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叫人事?长锁这些年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们要是敢闹,我就敢举报把你们都抓起来!”

    说完黑着脸离开。

    朱桂花坐在地上吓得不敢哭。

    ……

    盛安宁跟着周时勋去了三叔公家还在生气,想想周时勋还心甘情愿当了这么多年冤大头,就更生气。

    三叔婆看着几人进来,赶紧招呼着坐:“长锁,长锁媳妇,赶紧坐。”

    又忙着去倒茶。

    三叔公坐下后,叹了几口气:“这样也好,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周时勋摇头:“不委屈,他们说的没错,生养我一场,这就是恩。”

    三叔婆倒了茶水出来,听了事情的过程,也忍不住骂了周满仓夫妻:“平时就看这两口子爱占便宜,不肯吃苦。在长锁上面不是还有个女儿也送人了。”

    所以,这两口子能做出把孩子扔掉弄死的事情,也不奇怪。

    盛安宁没过过苦日子,所以对他们说的因为饥饿就把孩子送人,或者扔掉的行为非常不理解:“那就不要生,生而不养还是个人吗?”

    三叔婆瞧着盛安宁愤怒的样子,笑起来:“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心思的人都有的。”

    说完叹口气:“满仓两口子,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三叔公摆手:“不说他们了,长锁以后放心好好工作,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看着他们,让他们不找你闹腾。”

    周时勋摇头:“他们不敢得。”

    他太了解周满仓和朱桂花了,自私贪财,却十分胆小,也就窝里横。

    盛安宁鼓了鼓腮帮,扭头看见周时勋额头伤口,血已经凝结,脸上还沾着血迹,刚只顾生气,都忘了问:“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你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也不知道躲一下,我要是你,他敢砸我,我肯定也砸他。”

    周时勋眼中闪过笑意,转瞬即逝,像烟火划过,却非常的好看。

    他笑起来,眼尾轻折,让整个人都柔软起来。

    盛安宁愣了一下,竟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