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说要去洪都会,到时候他醒了,我肯定拦不住他。”

    周时勋皱眉:“那就敲晕他。”

    他骨子里的刚正,是不希望看见盛承安和黑帮有什么牵扯。

    梁子缩了缩肩膀,有些胆小的点点头,心里偷偷嘀咕,他哪儿敢的啊。

    周时勋又看了盛承安一眼,匆匆离开。

    他一走,梁子赶紧去找来毛巾弄湿,给盛承安擦着嘴边的血迹,边碎碎念着:“哥,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朱珠在的时候,你说对人家没感情。朱珠没了,你咋也跟没魂了一样呢。”

    “你要是早早跟朱珠说清楚你对她也有感情,我想朱珠肯定不会去跳海,我觉得吧,她跟那个老家伙同归于尽,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可以珍惜留恋的人。”

    “想想也是个可怜的姑娘,从小没母亲,身边也没什么亲人,长大后父亲也没了,剩下她一个孤零零,还要面对各种算计。”

    “这大小姐也不好当啊。”

    梁子把自己也说难受了,就越发觉得他分析得很对,朱珠最后因为是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才会走得这么决绝。

    不过也是走的真狠心!

    他自顾说着,丝毫没注意盛承安眼角有泪珠滑落。

    后半夜,梁子也是熬不住,和衣躺在隔壁病床上,这一天过得太紧张刺激,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这会儿突然放松下来,眼皮就像千斤重。

    想着就眯一会儿,结果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快亮,护士过来查房,发现真正的病人不见了,而隔壁病床上的陪护却睡得正香。

    过去拍醒梁子:“病人呢?”

    梁子一个激灵起来,扭头才发现盛承安不见了,卧槽一声,跳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我哥呢?我哥去哪儿了?”

    护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是陪护,病人去哪儿里了,你竟然不知道。”

    梁子也没空跟护士说,慌慌张张地跑着出去,在医院附近疯狂的跑着起来。

    ……

    而码头上,太阳还未升起,朝霞已经映红了半个天空。

    在朱珠跳海附近的礁石上,盛承安精疲力尽地从海里爬上去,瘫在石头上。

    从医院醒来,他就来了码头,疯狂地敲醒了附近的渔民家,花钱买了一套潜水装备,又租了一条渔船。

    无数次地潜入海底深处,每一个角落都不愿意放过。

    他大脑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身体一直在做着重复的动作,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