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断地梦呓喊着妈妈。

    心像是掏空了一样,又收回视线,看着桌上的粥。

    手有些颤抖地端起一份,拿起尝了一口后,眼泪瞬间又掉了下来,他想到了朱珠曾经说过:“港城最好的海鲜粥,你要不要喝啊?”

    “盛承安,我爹地是这里的最厉害的人,你要是跟我结婚,就可以在港城横着走,你为什么不愿意?”

    “盛承安,你要是觉得我的身份配不上你,那我也去内地啊,这样就没人知道我爹的混黑道。”

    “怎么办呢?谁让我喜欢你呢。”

    盛承安感觉嘴里的粥滚烫,咽下去后,顺着喉咙一直烫到心窝上,心都烫得在颤抖地疼。

    现在想来,其实朱珠真的一直在努力改变,从之前的骄纵不可一世,到后来的迁就,再后来的决然放手。

    盛承安用手背擦了下眼泪,三两口把一碗粥吞了进去,身体仿佛是有了一点力气。

    又想着周时勋的话,也想起了盛安宁的话:“哥,你不要顾及那么多,遵从内心走,感情里哪有那么多道理和制度。”

    等他想从心时,已经没有机会了。

    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梁子睡了一小觉醒来,就感觉到空气里都弥漫着粥的香味,之前找盛承安没顾上吃东西,后来两人又空腹在喝酒也忘了吃东西。

    这会儿正好饿得不行,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着盛承安捂着脸好像在哭。

    愣了好一会儿,抹了把脸过去蹲在他身边,小心地端过一份粥,边喝着边看着盛承安。

    他这么粗枝大叶一个人,都能感受到盛承安的悲伤。

    是那种绝望的悲伤。

    心里叹口气,他说什么来着?这人啊,就不能死鸭子嘴硬。

    唏哩呼噜把一份粥吃进肚子,然后又看着盛承安观察了一会儿,才很小声地说:“哥,咱们在这里的时间也只有三天了吧?咱们得回去了,要不肯定能把咱们抓起来。”

    “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今天和明天再去海边找找朱珠,要是实在找不到,后天咱们就回去?”

    盛承安抬头看着他,双眼猩红:“你也觉得朱珠已经死了吗?”

    梁子吧嗒了下嘴,心说什么叫我也觉得?那是事实啊。

    而且所有人都说,掉进那片海里,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