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正常,没想到就出了这样事情。老师心心念念的细胞再生培养,上面都拨款了,怎么可能呢?”

    有个岁数大的学生,推了推眼镜,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是啊,这是老师这十年都想做的事情,之前没有经费,现在好不容易经费批下来了,他那天还在实验室又哭又笑,怎么舍得这么一句话不说的离开?”

    另一个学生到现在都难以接受,说起来还红着眼含着泪,声音几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怎么会这样?他那么喜欢的……事业,怎么会这样?他总是鼓励我们,不管多困难……多困难都要努力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可是他……”

    说到最后实在说不下去,掩面痛哭起来。

    盛安宁心情也很沉重,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跟着周时勋离开。

    出了院子,走了很远的路,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的哭声,让盛安宁心情更加的沉重,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些苦难。

    伸手握着周时勋的手,呼了一口气,很难受的说道:“我挺难受的,裴老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他的很多观点,我都做不到。他建议医院在收治病人时,不要管他有没有钱,先看病要紧。”

    “你知道吗,在以后没钱肯定不会先看病的。像他这种仁义的医生也真的很少见。”

    “我不管他私下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他对病人的态度真的很好很好。”

    说着,一直隐忍的眼泪落了下来,用手背努力擦了一下。

    周时勋反握住她的手:“已经出了事情,我们只能去接受。”

    盛安宁还有个疑点:“如果裴老真是自杀,就他对项目的重视度,肯定会叮嘱学生下一步怎么做,不可能什么话都不留下地离开。”

    这明显不是裴老的作风。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跟峦城说一声,可能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盛安宁叹口气:“这下好了,裴糯只能留在我们家了,就裴夫人,送回去能不能活下去。”

    周时勋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就留下吧,回头再请个阿姨好了。”

    盛安宁叹口气:“那可不行,我们等搬出去,爸妈都说,要把阿姨都辞退了,不能住在平房里还顾着保姆,影响不好。”

    从那几年刚过来没多久,有些东西,在人们心里还是根深蒂固的。

    在大院里,那是享受了周双禄的待遇,搬出去,这个待遇自然就没了。

    周时勋倒是没想那么多:“家里孩子多,总是要有人看着的。”

    盛安宁想了想:“不行送安安他们去托儿所。”

    两人快到家时,竟然意外的路上遇见了盛承安!

    盛安宁惊讶地看着哥哥,她的照片还没寄出去呢,人怎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