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勋抿了抿唇,目光看了一圈,又回来看着盛安宁,瞄准准备找机会。

    宋修言也帮着观察着附近的动静,突然看见旁边不远处的钟楼上有人影晃动,似乎拿着镜子晃了一下。

    心里一个卧槽,这要是在周时勋准备开枪时,他用镜子晃一下,不是要了盛安宁的命?

    顾不上跟周时勋说,灵活地猫着腰跑着下去……

    盛安宁在人群中看了几百遍,也没见周时勋,心里绝望,这个男人会不会不管她啊?

    不过按照的周时勋的性格,应该不会的,就算是个陌生人他都会管,更不要说,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最近还帮他绑扎过好几次伤口。

    对面突然闪过亮光,盛安宁抬眼看过去,心里灵光一闪,周时勋会不会在对面钟楼或者水塔上?

    显然歹徒也发现这一点,喊着让狙击手走,要不他马上就动手。

    情绪太激动,刀尖划破了盛安宁的脖子。

    一阵刺痛,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盛安宁很想骂人,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你不要乱动啊,你这样乱动反而更容易暴露。”

    “闭嘴,要是不解决我的问题,我死也拉着你。”

    歹徒凶巴巴地喊着。

    盛安宁都要无语了,这不是神经病这是什么?

    却不能就任由他这么激动下去,自己还要活命的,只能带着哭腔说话:“我和你又没有仇恨,谁惹了你,你弄死谁啊!弄死我,害你的人不是还在世界上逍遥快活。而你却死了,你觉得值吗?”

    歹徒冷笑:“这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我死了自然会有人给我报仇,那个杂碎就不要想好好活着。”

    盛安宁问了句:“谁给你报仇啊?”

    歹徒都愣住了,这女人都被抓了,还这么八卦,这是一个人质该有的心理素质吗?

    还要看着外面的情况,还要跟盛安宁聊天,十分的烦躁:“你闭嘴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盛安宁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情绪已经崩溃到极点,或者就是抱着死的来赌。

    好在他的情绪让他站立不稳,晃动中半个脑袋露了出去。

    一声巨响。

    盛安宁闭上眼睛,感觉左边脸和脖子喷溅上不少热流。

    心里一个卧槽,就算胆子再大,也知道喷射出来的是什么,倒在地上那一刻,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

    有公安赶紧过来扶着她离开,还算好心地拿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她擦了脸。

    盛安宁被安置在车斗里时,就见周时勋脚步稳健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