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逻辑和模组、模块的基础构架甚至是 99%的参数几乎是不变的。我们只是修饰房子,在短期可预见的未来,都不会把这个房子推倒重建。”娜塔莉说。
“我知道了,我们尴尬的是,一方面,’铜墙’防御系统的基本逻辑和构架长期不会改变,任何一个版本的参数表都不能让玉汗人得到。另一方面,又很难防住玉汗人一次次来偷。”凯兹似有所悟又不知所以地说道。
“凯兹,你都 40多岁了,怎么还没结婚呢?”梅尔问道。
凯兹一惊,很奇怪地看着娜塔莉,心想,这种问题不是应该师母问我吗?出于尊敬,他还是如实地向老师坦诚道:
“一直没碰到合适的人,您也知道我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先是十几年没日没夜地跟您研发’铜墙’,去年又跟随您二位到这儿来建设长波接收台。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凯兹,你一直跟着我们从事技术工作,不像那些情报和行动人员,在一线战斗,经常身处险地。如果为了保护’铜墙’,把你推到危险之中,你会怪我吗?”梅尔直视着凯兹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铜墙’系统就像您的孩子,我对待它就像爱护我的眼睛一样,我愿意为它做任何事情,能保护成千上万的旅芝人的安全,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值了,您下命令吧。”凯兹坚定地说道。
梅尔看了娜塔莉一眼,略带犹豫地问凯兹:“我们相信你的忠诚和勇敢,但如果被人说成是叛徒,你愿意吗?”
凯兹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无比震惊地看着夫妇俩。
梅尔解释道:“情报和行动部门的负责人沙姆隆二世和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打算派一位既忠诚又熟悉’铜墙’防御系统的特工骗取玉汗人的信任,给他们一份假的’铜墙’系统参数表。”
聪明过人的凯兹完全听懂了,他又一次立正身体,举起右手敬了一个军礼,坚定地说:
“报告长官,我认为凯兹是执行这一计划最合适的人选。”
半个小时以后,鲁宾斯坦夫妇不大的客厅里,召开高音基地全体人员例会。
“我们刚刚收到了昨夜金捷斯组织袭击拉维港的调查报告,有两枚火箭弹突破了’铜墙’系统,其中一枚击中油罐车后造成三人死亡。”梅尔·鲁宾斯坦严肃而激愤地大声喊道,愤愤不平地接着说:
“该事故是由于’铜墙’系统的一个系统漏洞造成的,经查,该漏洞是我们在座的一个自以为是的所谓技术专家粗心大意导致的。”梅尔刀子一样的眼光扫视着众人,停在了凯兹身上。
凯兹站起来,满脸通红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对不起就行吗?这不是玩游戏,是要死人的!你的错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一直给你机会,这次我也保不住你了。”鲁宾斯坦劈头盖脸地正要继续发作。
一向斯文的凯兹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右腿向后把折叠椅弹到一米之外砰然倒地。
他一边愤愤地离去,一边嘟囔着:“总是把我当苦力使,出了事又让我背责任,答应我的升职和该有的荣誉一个也没有兑现,我也早看不惯你们了。”
权威从未遭到过挑战的鲁宾斯坦此刻阴沉着脸,空气凝固到让人窒息。
十天之后,拉维港鼎天组织总部行动队的办公区里多了一个不起眼的技术顾问。
凯兹百无聊赖地打开人事部门给他的信封,上面写着对他的处理结果:
“工作严重失误,给予调岗降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