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舍莱成为第一位非裔亮国执政官,现任的史密斯执政官是在任时年龄最大的亮国执政官,露西·卫利险些成为亮国第一位女执政官,而这次无论我们大众党初选结果如何,平权党又来了,他们想把爱丽丝·昆兰副执政官变成亮国第一位民选女执政官。”
“平权党朋友们做的不好吗?他们做得很好,没有人敢说他们做得不好,亮国是个自由民主平等的国家嘛!”
“平权党玩儿够了吗?够自由够平等了吗?”约翰收住了笑容,紧走几步,又回到讲台上,拿起麦克风,指着布满会场的标语,对在场的人说道:
“我的竞选口号是:回归亮国!”
夕谷的高科技公司老板们在富豪排行榜上蹿升的速度虽然很快,但财富除了给他们带来偶尔度假的自由和在办公室里穿休闲装的权利之外,他们在公司中的绝对权威和等级并未因财富而增长。
对于家族拥有财富超过百年的石油公司老板卡尔文·康顿来说,则完全不同。
他一人独享的办公区在大楼的最高处,足足占用两层楼。专属电梯直通楼顶花园,一步台阶之上是色彩艳丽的直升机停机坪。
卡尔文·康顿常用的会客厅却很小,四壁被老橡木书架和木板包满,头顶上方的木质雕花吊灯已至少使用了几十年。
卡尔文·康顿习惯坐在他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右手的皮质扶手,虽然刚刚保养过,细看上去,墨绿色的上等小牛皮依然有磨损的痕迹。
比尔将阿布德领进会客厅,卡尔文站起身来,阿布德迎上前去,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该握手还是拥抱。
卡尔文有着超常的洞察力,伸出双手拥抱阿布德,化解了这一尴尬。
“亲爱的阿布德先生,听比尔说,您已经爱上了火箭城。是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吗?”卡尔文问道。
“真高兴见到您,我是有一个好消息要跟您分享。我收到公司通知,由我司代贵司向我国政府提交的 10亿美元求偿案可能将被重新审核。”阿布德答道。
卡尔文看了身旁的比尔一眼,比尔会意,替老板问:
“ 2019年你们的政府不是驳回了我们的请求,拒绝进行任何赔偿吗?”
“非常遗憾,是有这事。时隔这么多年,政府又重启审核,我猜想是受到各方压力,同时也是为了通过这个案例释放出我国政府的善意。”
卡尔文·康顿将手里未点燃的雪茄烟放在鼻子下方轻轻转动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呀,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释放善意,不会是暗含着什么条件吧?尤其是涉及政治的条件。 2028年的执政官大选已经开始了,在亮国,蓄意影响选举可是重罪。”
阿布德爽朗地笑了,说道:“我们玉汗人不像亮国朋友那么会做生意,赔偿案虽然是由政府裁定,但是赔偿主体仍然是玉汗国国立石油公司。既然是公司嘛,我们在日常经营中是远离政治的,当然,我们也诚恳地希望,您和贵公司也能远离政治。”
送走阿布德,比尔问:“阿布德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有什么条件吗?”
卡尔文悠然地把雪茄点燃,吸了一口,一边吐着烟圈儿,一边说:
“玉汗人的条件是让我们不要给大众党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