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使还在等回信,你跟他一起回拉维港吧。”

    娜塔莉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但还是希望自己理解错了,她问道:

    “那你呢?跟我一起回拉维港吧?”

    梅尔没有说话,右手轻轻抚摸着娜塔莉的头发。

    娜塔莉知道,凯兹的这次卧底行动是鼎天组织最成功的一次。

    玉汗人若相信参数表是真的,用错误的参数攻击旅芝国,防御系统必能成功拦截,从而挽救成千上万旅芝人的生命。

    即便如此,娜塔莉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她从梅尔的怀里挣脱出来,哀求似地说道:

    “即使玉汗人知道了参数表是假的,我们可以再找机会呀,我不能看着你死!”

    梅尔·鲁宾斯坦走到房间的一角,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一个薄薄的本子,他双手捧着递给妻子,说道:

    “亲爱的,我们的纪律是不能写日记的,我写的只是一些诗句,都是关于你和咱们儿子的。我是用只有咱们俩能看懂的密码写的,现在是交给你的时候了。”

    娜塔莉接过本子,对丈夫说:“让信使带给沙姆隆二世吧,请他在合适的时候转给咱们的儿子。”

    梅尔坚决地说:“只能给你看,永远也别让儿子看到。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让我们的儿子远离我们的这种生活。别让儿子知道他的父母经历过什么,答应我,好吗?”

    “是的,亲爱的,我们对儿子最大的爱就是不再打扰他。”

    娜塔莉·鲁宾斯坦一手攥着本子,另一只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梅尔,又拿打火机亲手为他点烟。

    娜塔莉把日记本快速地翻看一遍,像是都读懂了似的。

    突然,娜塔莉用打火机把本子点燃了,小心地放在烟灰缸里。

    娜塔莉眼中闪着泪花,说道:“亲爱的梅尔,你写给我的话,不用看,我都知道!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真好,你知道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梅尔一怔,瞬间明白了妻子的决定,也感受到了妻子的决绝。

    他伸手去抱妻子,娜塔莉迎上来,与丈夫拥吻在一起。

    之后,她抽出身体,温柔地推开丈夫,走向厨房,平静地说:

    “今天的晚餐,我亲自给你做。”

    梅尔从他的老式唱片机旁边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张黑胶碟片。

    这张黑胶是他多年前特意请人灌制的,不知听了多少遍。

    碟片中只有两首曲子,一首是歌剧《茶花女》中的咏叹调,《普罗旺斯的陆地和海洋》。

    另一首是肖斯塔科维奇的《F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

    梅尔·鲁宾斯坦找来一个大号文件袋,小心翼翼地把黑胶碟片封好,将文件袋交给等候在门外的沙姆隆派来的信使。

    娜塔莉今晚做的是梅尔百吃不厌的萨奇,这是一种家常而又美味的旅芝国餐食,可以当做主食和正餐食用。

    在面饼里塞满炸茄子和切成薄片的煮鸡蛋,在馅料上面抹一层沙拉酱,而真正的灵魂是软糯咸香的鹰嘴豆泥。

    娜塔莉像是一个真正的旅芝主妇一样,戴着背带式的围裙,把萨奇端上餐桌,呼唤梅尔吃饭。

    娜塔莉看着丈夫吃下第一口萨奇,满怀歉意地说道:

    “真抱歉,你最喜欢的鹰嘴豆泥就剩这么一点了,味道可能没那么浓郁。”

    娜塔莉说着,忍着,泪水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梅尔心疼地看着妻子,又吃了一大口,有意岔开了话题,说道:

    “你知道我的外号为什么叫指挥家吗?因为我爷爷的爷爷是一位著名的钢琴演奏家,他曾以指挥家身份,成功演绎了柴可夫斯基的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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