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看起来被抓住,也所幸不在乎了。

    神色有些桀骜不驯,“还能是谁呢?若是你不回魏家,那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魏景薇被她的话逗笑了,她这个苦主还成罪人了。

    她理解不了黄月的脑中想法。

    也不准备理解。

    只轻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解法,“我若是你,被柳氏拿至亲之人威胁,做下可能要丢性命的事儿,我要恨的,便是柳氏。况且若是你早先来告诉我事实,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黄月半信半疑地看了魏景薇一眼,语气有些犹豫:“你会帮我....但柳氏可是这府里的夫人。你出嫁后,我还要在魏家做事,柳氏有的是法子磋磨我们一家。”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全家都在府里做事。”

    事到如今,黄月也不在乎,一五一十倒豆子一般把话都吐了。

    她全家都在府中做事,父亲是喂马的,母亲是管门房的婆子,她是柳氏院外的粗使丫鬟,哥哥是府中的下人小厮。

    不日前,哥哥因为在外赌博,欠了些赌债,便想着偷一些府中的东西出去卖了,好还债。

    魏府在他们眼里富庶极了,好东西琳琅满目,便是随便偷一点定然也没有人察觉。

    但她哥哥千不该万不该,借着打扫老爷书房的名义,偷了一方柜子上十分珍贵的砚台。

    他以为摆放在哪里的,定然是主子不喜欢,不常用的,没想到猜错后,便遭受了灭顶之灾。

    柳氏很快查了出来,哥哥被打了一顿板子,屁股处伤得很是严重,不光如此,柳氏还说她哥哥手脚不干净,要把他卖了。

    黄月一家子去求饶,柳氏都无情地赶走了他们,还放出狠话,若是他们再来闹事,便一家人一块儿捆着出去卖了。

    黄家人只能以泪洗面。

    但转机在几日后便来了,柳氏命人把黄月带到院中,又给了她一包药粉,命她找准机会,在大婚当日把药粉放在大小姐的茶水里。

    一定要做得掩人耳目。

    黄月无法,为了哥哥便只能答应。

    便有了今日的事情。

    按理说,魏景薇一点都不同情黄家,女儿怨毒且是非不分,儿子在外赌博,还想变卖主家的东西还钱。

    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足够黄家喝一壶了。

    她揉了揉眉心,虽然不耐烦管黄家的事儿,但这黄月却十分有用呢。

    “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苏儿放开她。”

    苏儿有些犹豫,但听到命令还是松了手,恢复了自由的黄月一个机灵站起身,就想朝门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