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等他精益求精再钻研几番,一定能成功的。

    苗管事十分不走心地敷衍道:“但愿吧。”

    接下来的日子,县一医院隔一两天就会有产妇难产,要么就是大出血流产。

    直到出发省城的前一天,阮棠一共交了42台收音机,其中两台是小型收音机。

    阮棠将九百上交给季奶奶留作家用,她揣着一千元上路。

    她打算轻装上路,到了省城后置办东西。

    恰好,机械厂有一批发动机零件要送到省城的兄弟造车厂,机械厂派季南烽和贺昆跟车。

    杨厂长特意叫了季南烽二人去了办公室,他拿出地图。

    从红阳县去省城,要经过余县和越县。

    “这两县最近不大太平,两县的交叉处冒出了一个剪刀会,你们要小心一点护好东西。”

    季南烽自从确定了要去省城送机密文件后,已经亲自坐客车跑了一趟省城。

    路上,确实有几个拿着大剪刀的年轻男人拦车收过路费。

    客车司机给了一块钱的过路费就通过了,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季南烽:“我早几天从省城回来就将这情况往上报了。”

    贺昆道:“有相关部门出动,剪刀会应该早被打压了。”

    杨厂长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遍,才将资料交给了季南烽。

    第二天一早,季南烽开着杨厂长的吉普车,贺昆坐在副驾驶,阮棠坐在后座出发前往省城。

    路上,阮棠摆弄着她的收音机。

    这两个收音机,是她昨天用季南烽整废的收音机给做的。

    她做完后,调到同一频道,就能对方说的话。

    季小弟拉着高沁玩了好久,就连季奶奶也稀奇不已,还当这是电话机。

    可惜,只能在短频之间接收到,类似于对讲机一般,也就是玩个新奇。

    车子行驶了半天就进入了余县的地界。

    还未行驶几分钟,就被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给拦了下来。

    季南烽与贺昆对视一眼,按照原计划,两人默契地决定不生事,护送文件要紧。

    年轻人吹着口哨,剪刀砸到引擎盖上,“这车真他妈的挺带劲啊。”

    贺昆下车,拔烟求人给个方便。

    年轻人们收了烟,吞云吐雾。“要走还不简单,留下买路钱。”

    贺昆递出一块钱,谁晓得被年轻人一把挥开,“打发乞丐呢?一人一块钱。”

    贺昆抠抠搜搜地掏出皱巴巴的一块钱,“我们都是给领导打工的,领导只给了一块钱的过路费,小兄弟容我回去凑一凑。”

    贺昆回了车里,与季南烽嘀咕了一阵,又真挚地吵了几句。

    年轻人原本还敲竹杠,见他们掏三块钱都要这般费劲,可算是相信他们是给领导跑腿的。“妈的,又是穷鬼。”

    见后头有一辆客车驶来,不耐烦地拿走了三块钱,吆喝着让同伴们去拦客车。

    等人一走,季南烽一踩油门就走了。

    驶离了这一段,季南烽才沉着脸道:“这些人竟然越来越嚣张了,原本只是在两县交叉口收过路费,现在竟然在余县入口处都收上了。”

    几人商议之后,当即决定路上慢慢开,离着客车不远不近。

    如果剪刀会是按照人头收保护费,那么客车人多,他们这辆吉普车不会太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