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瓣瓜啃上了。
等吃完了夜宵,就该准备洗一洗睡觉了。
在季南烽和苗建业做饭的时候,阮棠和柳湘云已经收拾出了两个房间。
一间给柳湘云夫妻俩,一间给贺昆。
柳湘云:“要不然我一个人一间吧?让他们两个男人睡一间吧。”
“为什么?”阮棠不解,“那还不是两间屋子?”
柳湘云解释道,红阳县有个留宿规矩,夫妻俩上别人家借宿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哪怕是出了嫁的女儿也不行,不能跟女婿一起睡在娘家。除非分开来睡,要不然娘家的运道都被给抢走。
阮棠眼神询问季南烽,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连祭品都吃了,现在来担心运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季南烽都不介意,阮棠更无所谓了。
“我这辈子所有的运道都用在了嫁给他了,没什么能抢走的了,你们夫妻俩尽管睡。就是弄脏了床单自己洗。”
说完,阮棠拉着季南烽就走了。
一进屋,季南烽就将阮棠抵在了门上。
哐地一声。
柳湘云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在门外起哄道:“阮妹妹,你们要是弄脏了床单,我可以帮你洗的。”
贺昆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儿,跟着起哄着,可起着起着为什么门外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边的门也哐地一声响。
锄禾日当午,他是个光棍。
第二天,季南烽一早就醒了,摸着阮棠的脸还是热乎乎的。
“媳妇儿,该上班了。”
季南烽暗叹了一口气,阮棠在机械厂上班可没少迟到,但那是兼职无所谓。
但是正经上班就不行了,他得趁着这两天在省城,为阮棠寻摸一只闹钟来,还有手表也需要。
阮棠嘟囔了一声又翻身睡了。
季南烽无法,绞了一条热毛巾给阮棠擦脸。
“呼……”
阮棠伸了个懒腰,才拿下了脸上的毛巾。
阮棠一开门就见他们家门口围着不少孩子,他们有礼貌地跟阮棠打招呼,完了之后又问:“阮阿姨,季叔叔在家吗?”
“在。”
季南烽一边应了声,一边拿出了糖袋子。“每人十颗水果糖,两颗大白兔。”
季南烽招呼孩子们排队站好,不多会儿原本准备去上学的大孩子们也都闻讯跑来排队。
分到了糖的小孩瞥见屋檐下有两只鸡垂着脑袋,惊呼道:“阮阿姨,你家的鸡死了。”
阮棠朝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是她做的鸡玩偶。
“那是假的,里面填充着的是芦苇。你们摸摸,都是软的。”
小孩子大着胆子戳了戳,果然是软的,而后惊喜地瞪大了眼。
“喜欢就拿去玩吧。”
这年头的孩子没啥玩具,看到这两只活灵活现的鸡,更是欢喜地不行。
商议好了一人留玩一天。
然后,当天,这两只就遭到了医生们的围观。
他们将鸡玩偶沿着缝合线拆开来,拿出了芦苇,就看了一张完整的鸡皮。
这鸡是才下蛋的新母鸡,鸡皮薄,但是上面却没有残破。
这还是人吗?!
平常练习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优秀的人还这么努力,他们怎能躺平?!
在阮棠不知道的地方,刮起了内卷的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