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回插队的那地方受罪了,那地方简直吃人。曲同学什么都好,就是太傻,都这样了还不流了孩子,还想着自己是妈得将孩子生下来。”
阮棠对曲文丽对外编造的悲惨遭遇不感兴趣,她就是想听听老师们对曲文丽怎么看,因为她不想招曲文丽的脑残粉进来。
而且,曲文丽的故事明显有那么多漏洞,这些老师半点不怀疑,只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人一看就不适合科研。
阮棠随口附和着老师们的讨论,一个一个打着叉叉,最后,一个二十多人的办公室只剩下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那个女老师戴着厚厚的眼镜,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低着头正在备课。
阮棠还特意问老师们要了优秀学生的名单,为表感谢,阮棠拿出了特意带来的大白兔奶糖分给大家。
分到最后一个女老师时,阮棠顺势问道:“老师,你有没有优秀学生推荐?”
“没有。”
“没有?”
“很奇怪?这几年推荐上来的大学生不可否认很刻苦,但是与早年相比,相差远了。”
女老师话里虽然十分嫌弃,但是阮棠看到她的备课书上却写满了各种衍生医学知识,态度却一点都不敷衍。
“这些学生反正都是回到户籍地后,再跟着医院里的老师再学习的,你写这么多,不觉得浪费吗?”
女老师扶了把眼镜,“资质已经这么差了,再不多学点东西,回到户籍地还不得被医院里的医生们嫌弃死?到时候医生们问起他们的老师是谁,我可不想丢这个人。”
“老师,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书?”
女老师示意阮棠随意后,笔杆子不停。
阮棠刚翻开第一本书,就见上面写着一个潦草的名字,叶子爱。
阮棠震惊于自己竟然在这儿见到年轻时候的叶子爱。
1982年治疗血吸虫的病的吡喹酮上市后,上面唯一的一个女研究员的叶子爱曾受到不少独立女性的追捧。但是叶子爱为人十分低调,不接受采访,慢慢地就被人淡忘,一心只搞科研。
阮棠没想到,扬名前的叶子爱现在还只是一个高校老师,正兢兢业业地伏在桌案上备课。满腹牢骚,却已经尽心尽力地做好这份工作。
她想到了未来有一天,叶子爱给学生们上第一节课自我介绍时,极可能会让学生们翻出教材的第一页,说:“教材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我,最后一页是我的个人简介。好,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了解我。”
思及此,阮棠笑了。
叶子爱皱眉,这才将备课书上抬头看向阮棠。“你笑什么?”
“不知叶老师有没有兴趣做个兼职?加入我的团队?”
叶子爱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我很忙,没空兼职。”
阮棠就算是给出了两百一个月的天价兼职工资,叶子爱也拒绝了。
叶子爱周围的老师见她拒绝了,忙自荐:“阮医生,你那个团队还缺人吗?我不要两百,一百就够了,不,八十也可以啊。”
阮棠以专业不适合给拒绝了。
等阮棠出去后,打定主意不能放过叶子爱,软磨硬泡也要将人弄到手。
阮棠寻了医学院的门卫大爷打听了,叶子爱就住在学校的家属院里,因为她和她男人都是医学院的老师。
不同的是,她男人是妇产科的老师。而她是制药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