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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原以为省一院长和她男人会摆架子,他们来之前都说好了,一会儿饭桌上受委屈也要忍着,有账也要等屈时光生了儿子再算。

    没想到,阮院长夫妻俩平易近人,跟他们打成了一片,甚至,还会在饭桌上说荤段子。

    这,简直就是亲人呐!

    一个个相见恨晚,酒过三巡,已经勾肩搭背地约好下次一起去玩。

    饭罢,季南烽和贺昆醉醺醺地相互搀扶着往造车厂家属院门口去。

    孟韵等了半个小时,总算是等到了人出来。

    可定睛一看,贺昆竟然和季南烽一道儿出来,后面还跟着阮棠。

    孟韵转身就骑上自行车就跑,刚蹬了一圈,自行车就再也动不了了。

    一回头,就见贺昆笑嘻嘻地看着她,“跑什么?”

    孟韵恼得低呵:“松手!你都没跟我阮棠他们都在!”

    “你也没问啊。”

    阮棠走到两人中间,“孟韵,你怎么会在这儿?特意来接贺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黑,阮棠也看到了孟韵脸上升起的红晕,“我,我跟他打赌输了。”

    贺昆露出一口大白牙,催促着孟韵赶紧走,“我嫂子原本是什么都没想,你再解释下去,她就要多想了。”

    孟韵吓得赶紧蹬车,贺昆晃悠着腿,自行车骑得摇摇晃的。

    “喂,你会不会骑车,摔着我,你就要欠我一条命了。”

    贺昆话落,自行车晃得更厉害了,终于,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

    阮棠看得分明,在自行车摔下来的那一刻,贺昆先跳了下来,明明能扶好自行车,但他往地上一躺,等着孟韵和自行车一起砸下来。

    阮棠想要跑去将自行车扶起来,季南烽就靠在了她的身上。

    “媳妇儿,我想吐。”

    季南烽拉着阮棠去了角落里,让阮棠给拍一拍背。

    季南烽呕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难受,吐不出来。算了,还是去推自行车吧。”

    那头孟韵已经扶起了自行车,贺昆坐在后座,两人之间诡异地沉默着。

    “我们先回去了——”

    贺昆与季南烽招呼了一声,自行车就冲了出去。

    “你自己能站吗?我去推自行车?”

    阮棠和季南烽来时是骑了自行车来的,但是回去有两个醉鬼,阮棠就将自行车停在了屈家楼下,打算让季南烽周一上班后再骑回去。

    现在,贺昆让孟韵捎走了,他们两个人也能骑车回去。

    季南烽摇头,黏在阮棠的身侧,“一起去。”

    两人又回到了屈时光的家属楼楼下,因为天色已晚,家属楼里没亮着几盏灯。

    更别说一楼,黑漆漆的。

    借着月色,阮棠寻到了自行车停放的地方。

    这一幢家属楼的都将自行车停在家属楼的大树下,大晚上的,阮棠也找不出来自家的自行车在哪里。

    无奈之下,阮棠只能蹲下来,一辆一辆地试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