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算是听明白了,“行吧,那咱们就去会一会这个副厂长吧。”
副厂长的办公室在三楼。
三人刚上三楼,就听到了男男女女的笑声。
在挂着副厂长牌子的门外,阮棠看到了三女一男,喝着茶吃着点心,笑谈着要省一的同学们被辞退的场面。
郑锡气得握紧了拳头,一脚踹开了门,“你们欺人太甚!”
副厂长蹬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是谁?大张旗鼓地闯入我办公室做什么!”
来的路上,阮棠都已经谋算好了,一会儿可以借肚子赖上杭影厂,让杭影厂必须给个处理方案。
反正你不仁我不义,谁也没高尚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她觉得杭影厂还不配让她用孕肚来讹人。
她的孩子可比那劳子的副厂长高尚多了。
“我是省一的院长,我就想来问问,杭影厂为何出尔反尔,不录取我们省一的36名同学?”
丰邵一听阮棠自我介绍是院长,露骨地上下打量着阮棠,思忖着阮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院长,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抄了近道。
思索间,语气客气了不少,“这么点小事怎好劳烦阮院长跑一趟,您让人带句话,我就亲自上门给您一个说法。”
丰邵请三人进门落座,林惜雪和邱问雁识趣地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阮棠三人。“丰厂长有客人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林惜雪拉了拉傻楞在原地的桂书意。
自从季南烽进门后,桂书意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年轻的季南烽,比中年时更添生机,裹在军大衣的腱子肉一定格外地烫人……
阮棠似笑非笑地看着桂书意,“我知道我男人很好看,但是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男人看,眼睛不想要了?不想要,可以给需要的人。”
桂书意被阮棠轻描淡写的语气吓得后退了一步,等她反应过来才懊恼,她怎么能被季南烽的糟糠之妻给吓到。
恼得她伸出手指头,直指阮棠的门面。
“土包子,神气什么?这么紧张你男人,那你可要守好了。一辈子那么长,总有很多意外的!”
季南烽气笑了,在他的面前欺负他媳妇,是觉得他不打女人吗?
“守得住的男人,才是你男……”
狠话还没说完,桂书意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腰间挨了一重物,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季南烽慢慢悠悠地收回脚,“哪来的野狗乱吠。”
阮棠给了季南烽一个赞赏的眼神,要是她给一脚,肯定没办法让野狗停止乱吠。
桂书意只觉得腰好像断了一样,她痛得脸都扭曲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当着我的面就敢动手,岂不是背后就敢套麻袋了!你们欺负我们杭影厂没人吗!”
丰邵忙将桂书意扶了起来,手托着桂书意的细腰,将人扶到了椅子上,“书意,你放心,我会给你做主的。”
阮棠看着丰邵的爪子恨不得黏在桂书意的腰上,心知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