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是气狠了,偏偏这两个磨人精,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他只能咬一口泄泄愤。
“天呐,前面两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在局子跟前耍流氓。”
“要说不说,这夫妻俩感情可真好,我怀孕的时候,我老公可没亲过我,可真让人嫉妒啊。”
然后,刚出局子的两人又被带了回去,大眼瞪小眼。
“我能不能自己赎自己?”
便衣摇头,必须有家属签字。
阮棠忍不住踹了一脚季南烽,季南烽卑微地低下身,让阮棠踹肉多多的大腿。
隐在便衣中的老头捂着眼,没眼看啊,刚刚出门的时候不是挺嚣张,咋回来就变成了小男人了。
阮棠深呼吸,同便衣说:“同志,麻烦打电话到省一……”
省一接电话的是急诊室值班的医生,当便衣说他们院长夫妻俩被关在局子里,等着人去赎时,值班医生骂了一声骗子就挂了电话。
一连两次都是如此。第三次,不等对方挂电话,便衣先说了两人因为在局子门口亲吻被举报当众耍流氓而被抓。
值班医生听完之后,这才信了,“阮院长和她男人当街耍流氓,这倒是有可能的。”
然后,热情的医护们组团来接阮棠和季南烽出局子。
赎人的钱,是医护们众筹的。
饶是阮棠这般厚脸皮,也有些招架不住,借口要买烧鸡遁走了。
等阮棠回到家属院时,遇上不少医护和家属都笑着调侃阮棠两人,有了孩子还感情这么好。
小江被阮棠挑拨,找了方楷吵了一架。方楷气得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她去方楷姑姑家找人,说是方楷没回来,她又急冲冲地跑回家属院寻人,恰好遇上了阮棠一行人笑呵呵地说着话。
“身为院长,在外头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要是我,早躲回家没脸见人了。”
沙哑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阮棠就知道是谁来了。
阮棠轻蔑地道:“你男人要是愿意当街亲你一口,我愿意出钱赎你,亲几次赎几次。”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一天上街亲十八次,让你破产!”
“行啊,我拭目以待。”
与江家交好的人家出言和稀泥,“小江啊,我看到你妈刚去找江副院长了,说是让他帮忙找方楷,咋地,方楷离家出走了?”
小江瞪了一眼阮棠,“都怪她挑拨离间说什么发工资了,我没忍住跟方楷吵了一架。”
医护和家属们一听,这可是方楷不对了啊,男人赚钱上缴给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再说了,这工作还是小江的呢。但是劝人嘛,总是劝和。
阮棠拎着烤鸡经过小江时,凉凉地道:“我倒是知道你男人在哪儿……”
“在哪儿?你快告诉我。”
“市六医院住院部。”
“方楷去那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阮棠没有回答。
她愿意多嘴告诉小江这个地方,无非是见不得方楷将人当傻子耍。鸠占鹊巢,却不对鹊的儿女好一点。
说白了,也是看在了江副院长的面上。
阮棠没猜错,方楷怕阮棠从市六医院回来后乱说话,特意早早地回了家,跟小江半哄半解释了。
小江想到了什么可能,嗷地一声冲回家。
医护和家属们摇头,看着这一对小夫妻怕是有的要磨合。
阮棠没管江家的热闹,她早饿扁了,一口烤鸡,一口面条,正吃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