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首长和季南烽去院子里说话,顺便守着门。

    “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南烽将柳社长病倒缺人的事儿说了。

    贺老首长:“这可有点难办啊。这个谢医生的亲儿子出国定居,问题那么大,很容易被抓住把柄的。”

    “这种事,出个断亲说明书就成。”

    贺老首长仍想再劝劝:“京市就没有别的医生了?非得去捞个问题那么大的人?”

    “这些年柳社长从黑市赚的钱,大半都进了上头的口袋里。上头要搞科研,要造飞机,要打仗,缺的不是一点半点钱。没了柳社长,可能还有别人,但是这些年,他们赚的钱,合起来都没有柳社长赚得多。”

    这两年,光是柳社长从长三角兜卖的粮油就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更可怕的是,柳社长自己孑然一人,除却那几间仓库和那几块地,钱财不进他的口袋。

    季南烽会去调查柳社长,还是在红阳县时,粮站的粮都空了,黑市却还有源源不断地粮食,就像是无底洞一般。还没有人来找茬。

    贺老首长抬手就给了季南烽一个爆栗子,“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过河拆桥的人?”

    季南烽老实点头,“刚刚您一直劝我放弃。”

    “放屁!我只是让你换个医生试试。”

    贺老首长知道季南烽一定是下了决心才到他跟前来说事,“先去治病。这事不小,你不在京市,不知道如今两派正博弈得厉害。这点小事,都可能被人做文章。”

    季南烽见好就收,“辛苦您了。”

    “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早在路上就想好了怎么激将我。”

    贺老首长也是爱才之人,柳家小子是个经商人才,如此背景之下,都能为上头赚来不菲钱财。假以时日,怕是前途不可限量。华国有这样的人才,是幸事。

    两人谈妥了之后,阮父也打完电话出来了。

    “谢姜说,他愿意尽最大努力一试。要是没治好,就将他送回大西北。”

    贺老首长摆摆手,“那倒不至于,好不容易捞出个内科大佬,再送回去,不是华国的损失吗?”

    季南烽又拨了个电话回省一,说好的一个小时,阮棠怕错过了,一直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开。

    贺老首长是个干脆的性格,既然决定了就开始打电话。

    “今晚农场那边会有人直接将人送上去沪市的火车,你们直接到沪市,在那见吧。我就不留你们了,我得去找老伙计商量对策去了。”

    贺老首长将两人送到门口,他脚一拐,就去了卫家。

    卫家还欠着阮家一个人情呢,正好该还了。

    谢姜生怕杭省药品短缺,特意报了几十种药品请阮父帮忙寻找。

    阮父拿着单子就去协二配药,有些药品就连协二的药房里都没有。阮父与季南烽将京市的厂家和药方跑了个遍,还没有凑齐。

    等两人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苗建业和贺昆已经在家。

    一见到两人,苗建业就冲了出来。“柳家的当家人去杭省了!他们会不会去找我大舅哥和我媳妇!”

    “他们应该去找柳家小子了。”

    阮父揉了揉眉心,年纪大了,跑了这么一天就有些力不从心,一句话说完顿了又顿。“老谢听了柳家小子的症状后,猜测是雷诺症状后受刺激引起的昏迷不醒。”

    “伯父,您说的柳家小子,该不会是我的大舅哥吧?”

    苗建业将视线锁在了阮父的身上,等着他开口否认。

    “我大舅哥的身体很好,不可能会昏迷。这些年,他受了不少挫折,内心可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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